在我準備出門時,柳伯伯在我腰間掛了一個香囊,那個香氣很讓我心情愉悅。
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我極不喜歡佩戴這些東西,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鄉下的春色雖然沒有城裡的漂亮,但是那些肆意盛開的野花和生長的野草,比城裡的還要生機蓬勃,看了就讓鄉下的春色雖然沒有城裡的漂亮,但是那些肆意盛開的野花和生長的野草,比城裡的還要生機蓬勃,看了就讓人感覺生命的律動。
看著這些東西,我不覺身體變得輕盈起來。想著柳伯伯在出行時說的話,我開始在鄉間小路上尋找起來。
路邊的野花都是小朵小朵的,沒有父親府上的大氣。可是,它們我沒有在城裡見過它們,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小花,我不禁感興趣起來。
“伯伯,這些藍色的小花好漂亮,我怎麼沒有在揚州見過?”我捧著幾朵藍色的五瓣花,它們的花蕊很小,是乳白色,我擔心自己稍微用勁會有捏碎它們的可能。
柳伯伯拿起我手裡的一枝花端詳了一下,然後放回我手裡說道:“這是紫花地丁,與早開堇菜很相像。它有清熱解毒,涼血消腫的作用,它可以治丹毒。”我驚訝地說道:“這種野花也是藥?”柳伯伯微笑道:“這路上還有許多藥草呢,賢侄可以繼續找找看。”我聞言,好奇地向四處打量起來。
我指著一簇開得很茂盛的白花問道:“柳伯伯,那裡像雪花的小花是什麼藥呢?”柳伯伯向我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微笑道:“哦,你說的那是點地梅,它有一個好聽的別名,叫白花珍珠草。那也是春天常見的草藥,這種草藥也具有清熱解毒,消腫止痛的作用,若是平時不慎跌倒受傷,也可以拿它來消炎止痛。”我不禁有些吃驚,隨手一指,還真是草藥!
我於是更好奇,隨手摘下身邊的一朵類似蒲公英的小黃花問道:“那麼柳伯伯,這個呢?”柳伯伯偏過頭看了一眼,微笑道:“哦,這個啊,是苦菜,鄉下更是常見了。雖然它的葉味道微苦,但是鄉下人常採它的嫩葉涼拌,蘸生醬吃。它具有清熱解毒,破瘀活血、排膿的作用。”想著這小花與蒲公英相似,能成為藥也不怪。
我於是想找一個更普通的。我低低對了問兒說了一句,問兒點點頭。我們在鄉下小道上又走了一段時間後,問兒忽然拿起一隻兩個短梗處開滿六七朵淺色小花的野花,到柳伯伯面前問道:“那麼柳叔,這個又是不是草藥呢?”我看了一眼問兒手裡的野花,那是我父親花園裡當雜草除掉的野花。
柳伯伯從問兒的手裡接過來,看了看,微笑道:“這個嘛,就是夏至草,它具有養血調經的作用。這種草藥喜歡陽光,生命力極強。”我和問兒對視一眼,不禁都驚訝不已。
看來回去以後我得告訴父親了,這種植物不是雜草,是能治病的藥草。
我佩服地說道:“鄉下真的好厲害,處處都是草藥!”柳伯伯溫和一笑,道:“大家都覺得鄉下很貧窮,不願到這個地方來。但對懂醫的人來說,這裡卻是一個很富有的地方。”我和問兒看著柳伯伯,心中不知為何,產生一種莫名的景仰。
和柳伯伯走了一路,我的手中也採了一捧五顏六色的野花。我們有時會在地間看到一些村民,他們和那些野草一樣充滿了朝氣。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些人我忽然覺得他們很可愛,他們身上那股朝氣很吸引我。
我一路上總是拿著手中的這樣那樣的小花問柳伯伯,柳伯伯總能一一給我講解出它們的名字和作用。
我心裡開心我一路上總是拿著手中的這樣那樣的小花問柳伯伯,柳伯伯總能一一給我講解出它們的名字和作用。
我心裡開心極了,這些知識填滿了我的心靈,雖不一定全記得,但是聽著它們從柳伯伯的口中講出來,我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具體為什麼幸福,我想,也許就是柳伯伯在給我帶來輕鬆的同時,也讓我感覺充實吧。
柳伯伯說的這些東西,可比父親給我看的四書五經有意思多了,連問兒也聽得津津有味。
我們經過一戶農家的時候,忽然一個漢子看到我們,向我們熱情的打招呼。
柳伯伯看到了,也微笑的像他那邊走去。看得出那個農家漢子受過柳伯伯的恩惠,因為他一見面就對柳伯伯說許多感激的話。
農家漢子身邊有個漂亮的小女孩,在他父親和柳伯伯說話的時候,她忽然看著我。
被這麼坦率的眼睛盯著,儘管對方比自己小,但是我還是感覺有些臉紅。
小女孩忽然開口對我說道:“姐姐,你懷裡的花好漂亮,你也喜歡這些野花嗎?”她這麼一開口,我的心裡不禁有些陰沉。
不是她說話的口氣,而是因為,她叫我
“姐姐”。柳伯伯見狀笑著對小女孩說道:“彩兒,他不是姐姐,他是哥哥。”小女孩聞言顯然吃了一驚,她看著我,不敢相信的說道:“是哥哥?……”看我沉著臉,柳伯伯顯然猜到了我的心情。
本來嘛,一個十二歲的男子漢居然有人喊我姐姐,就像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有人叫她哥哥一樣,擱在誰誰都不高興。
小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裡某個痛楚。柳伯伯笑著對我說道:“賢侄,怎麼說你也是個哥哥,彩兒小不懂事,她喊錯了你你不會生氣吧?快,作為哥哥也要有做哥哥的樣子,給彩兒打個招呼吧?”我看著眼前漂亮的小女孩,水靈靈的眼睛沒有了之前的大膽,顯然還有些膽怯。
想了想,我還是打了個招呼:“見過妹妹。”不是不生氣,而是因為柳伯伯的那句話,做哥哥要有做哥哥的樣子。
我要是不打招呼的話,就顯得我太小氣了。小女孩見我給打招呼,忽然變得很羞澀。
顯然是因為之前喊錯了還在愧疚吧。農家漢子見狀給柳伯伯賠笑,道:“小女不懂事,不小心說了讓這位小哥生氣的話,還請柳神醫和這位小哥見諒。”其實這也不能怪這個小女孩,我自己也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我生來就是唇紅齒白的,除了輪廓比女孩子稍微硬朗一些外,瘦弱的我怎麼看都像個女孩。
大哥和二哥就常常拿這一點取笑我。在城裡,我因為這個原因經常生氣和不快樂。
在我分神的這段時間,柳伯伯不知道和這個農家漢子聊到了什麼,兩個人聊得很開心。
此時小女孩已沒有之前的大膽,我看著她的時候,她躲在她父親身後,神情有些彆扭。
大概,我剛才的臉色可能嚇到了她吧。想到了娘在臨走時對我的叮囑,不是我惹事,是有些事沒辦法。
在我開始打量其他地方後,我眼睛突然被一襲黃衣吸引住了。那樣明亮的顏色,彷彿身邊聚滿了陽光。
儘管那個在我開始打量其他地方後,我眼睛突然被一襲黃衣吸引住了。
那樣明亮的顏色,彷彿身邊聚滿了陽光。儘管那個少女與我隔著幾塊地的距離,但是我可以看到那個少女懷裡抱滿了各種顏色的花。
她似乎還嫌不夠,不時的在林間採摘著花朵。她蹲下時,有幾朵花也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