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皮薄水嫩還肉多,甘甜可口脆生,吃完渾身清爽。
不一會,有女人罵罵嚷嚷的聲音響起。
師竺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往聲源處望去,她所在金子樹長的高大挺拔,枝繁葉茂,稍稍一望,便瞅見幾座宮牆外的一堆以鳳遙,玉煙為首的人,她們站在外面沒動。
只是眼神犀冷狠戾的看著殿裡,彷彿那樣能盯出個洞內。
師竺一下子默了,鳳遙不進來招她,乾站在門外幹什麼?
莫非這宮殿有何古怪?還是他們在商量引她出來的對策?
不管!
陽光明媚,空氣微暖,吃飽喝足後的人生應該……睡一覺!
師竺了不在意的又閉上眼,突然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驚的她汗毛豎立,唰的睜開眼,就這麼直直的撞緊了一雙金色瑰麗的眸子,含著幽暗瀲灩,翻滾著萬千風華。
瞳孔最深處綻放著米粒尖大小的暗紅,惑人心神又妖異詭譎。
師竺忍不住呼吸一窒,整個人落進那雙盛滿風華的眸子。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眼。
清風徐來。
師竺打個激靈,小臉頓時垮了,媽的,腫麼沒人告訴她這是反派大佬的宮殿啊摔!
“帝……帝君。”師竺抽著臉皮呵呵的笑幾聲,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那個……好久不見,啊你啊色喔,擦拉黑喲……”
北夔直直的盯著師竺,半天不說話,盯的師竺頭皮發麻,四肢發軟,大大哥,你要幹哈!
師竺抱住哮天犬,做出一副被嚇的模樣,就聽見有溫柔浸涼的音色,似撥動琴絃而來,“過來。”
“你不是要打我吧?”師竺穩坐高枝,圓眸瞪大,將手裡的哮天犬往前送了送,“你的果子可不是我偷吃的,你要打就打它。”
哮天犬:“……”你丫的良心何在?
這玩意兒堅決沒有!!
北夔微瀲眸華,散發淡淡溫柔,薄又紅的唇動了動,“小竺兒有什麼想要的祝福嗎?”
一聽這話,師竺虎軀一震,翻身跳下樹,屁顛顛的跑到北夔眼前,笑的狗腿到不行,“南竺一介小妖,哪能勞煩帝君大人的金口玉言,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萬一你丫的祝福老子斷個腿,丟條命可咋辦?
惹不起,惹不起。
師竺呵呵的假笑,摸一把莫須有的冷汗。
不著痕跡的看一眼北夔的雙眸,不禁屏住呼吸。
遠看那雙眸子早已風華絕代,哪知近看更是瀲灩奪魂。
“帝君,你的眼睛真漂亮……”漂亮到她好想挖出來珍藏。
師竺心裡這麼想著,然而北夔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唔,有意思,小妖精剛剛對他產生了一絲惡意。他淡淡勾勒薄唇襯著天界溫暖明色,總讓人覺得他是個舉世無雙,陌上如玉的溫潤公子哥。
“這棵金瓏樹,萬年開一次花,萬年結一次果,六界之中,唯有本君院裡種了一棵。”
“啥……?”師竺愣愣的偏頭,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要她賠的意思吧!
北夔偏頭看向師竺,白綾忽而覆眼,修長如玉竹的手摸摸她的腦袋,唇角輕勾,語氣微明快,“想好如何賠償了嗎?”
“肉償……”師竺大腦一下子當機,兩個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