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淵的談話中,有太多的事,太多的變故開始改變了他的心,改變了他的想法。他不想在做回那個在哥和淵庇護下的少年,他要成長,他要變強,強到不再是他人手中的魚肉。
即便在變強的過程中,要付出他自己不可估量的代價;即使墮入煉獄,也要手握自己的命。那怕這是在他人眼中卑微的可笑,他也要做那黑夜的王者,用盡一切來守護自己身邊的人。
在這沒有晝夜之分,沒有時間的空間,黎千爍除了睡就是不斷練習淵教他的那些搏擊手斷和暗殺術。
淵在一旁認真的看著黎千爍的演練,時不時的出聲指點一下。其中,中途還有著多次的對練。
對於黎千爍的表現,淵也不得不誇聲稱讚。同時,大概也是因為自己以前和黎千爍共用一個生體的原故,黎千爍的柔韌性和機體的反應速率的絲毫不差自己。
倆人在這無人打擾的空間中,過的很單調,也很普通。
武鬥大陸,這是一個俠客遍佈的世界。
這時,這溪雲城不遠的路林,一群穿著黑衣,戴著黑色面罩的人。騎著矯健的黑騎從路上呼嘯而過,被激起的塵土濺在了路旁綠茵茵的鮮草上,顯得有些刺眼。
灼熱的太陽從正空向著西邊落去,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平時,本該是蟲鳥鳴叫最盛之時,可現在卻聽不到一聲支喚。風吹過繁爍的樹梢,颯颯作響的搖晃聲為這死寂的黑夜增生了一層駭人的驚色。遠處燈火通明的小鎮不斷的傳來悲痛,驚恐和不甘的哀鳴聲。
“你們這一群強盜,腐蟲,沒有人性的畜生。殺我雙親,屠我妻兒。我咒你們,不得好死!永不輪迴。”
手起刀落,叫喧的人頭滾落在地。穿著黑衣的屠殺者被濺了一身的血,滾燙的血激不起他們一點的憐憫,沉沉的墨瞳始終都是透露著冷漠與冰寒,沒有一絲的人性可言。
男人的詛咒不起絲毫的作用
黑衣人看也不曾多看一眼地上的屍體。手提闊刀,群湧而入,真正的殺戮現在才剛剛開始。
整夜的殺戮,仿若人間煉獄,耳不忍聽,目不忍視。鮮紅滾燙的血浸滿了小鎮的每一寸土地,白天的和樂勞作的人。在這一刻永遠的合上了雙眼,被拋屍露面。
盧州縣縣府縣令盧樂早上接到溪雲城百里外的慘案極報。立極召來了府裡兩大捕頭何開和楊辰凡,以及師爺帶著一隊人馬火速前往了安發地點。
黎千爍躺在縣府外的樓簷上,悠閒的喝著酒,看著下面匆匆離去的眾人。一襲紅衣有些凌亂的披著,墨黑的瞳,微微眯起。
“淵,你說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熱鬧啊!”
“怎麼?無聊的發荒了。”淡漠的語氣在黎千爍的腦中響起,聽著有些無語。
“嗯,有點。”
沉默了一會兒,淵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你,但別給自己惹一身騷就行。”
黎千爍眼中閃了閃說道:“淵,你也應該跟著我多學一學,多笑笑,好不容易擺脫了面癱,不笑多可惜啊!”
“滾!”
腦中的怒吼聲傳來,淵直接遮蔽了與黎千爍的聯絡。
聽著腦中的聲音,黎千爍想都不用想,淵現在的臉肯定黑壓壓的,恨不得將他盯出兩個洞來。
黎千爍大聲笑了笑,提起酒罈,朝著剛才那一大隊人馬離開的方向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