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月青歌虛弱的躺在石床上,一頭墨髮早已被汗水浸溼,凌亂的貼在臉上。胸口處還插著那把匕首,身上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染紅,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狼狽。
此時,洞中不見封鈺的身影。
一天,他被折磨了整整一天。月青歌苦笑著,蒼白的臉上,滿是無奈。
傾雪當真是恨我入骨。可事情並非我所為,到底是誰,接連兩次假扮成我,傷害傾雪,令他成魔。
月青歌斂眉,眼底浮現出一絲怒意。
這時,一抹身影緩緩走來。
月青歌轉眸看去,只見封鈺一襲紅衣,披著溼漉漉的長髮。額間那抹紅痕如今愈發妖冶詭異,再配上一雙紅眸,更添了幾分邪氣。
“看我做什麼?怕了?”封鈺冷笑著,走到石床邊。
“傾雪,我……”
“你住口!我叫封鈺,不叫這鬼名字!”封鈺沉著臉,猛地將匕首拔出,“不許再這麼喊!”
月青歌悶哼一聲,眉頭皺成一團,冷汗直流。
“嘖嘖嘖,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模樣了?真令人噁心。”封鈺一臉厭惡,袖手一揮,變出個不大不小的浴池,將月青歌的血衣扒了,直接把他扔下去。
月青歌撲騰了幾下,無力的沉入池中。封鈺見狀,跳入浴池,將他撈了上來。
“傾雪,你聽我說……我真的……”
“你給我閉嘴!”封鈺冷喝,“啪”的一聲,重重打了月青歌一耳光。
月青歌踉蹌著趴在池邊,蒼白如紙的臉頰,瞬間出現五個指印,唇角,有血流出。
“我剛不是說過,不許再這麼喊我?”封鈺掰過月青歌的臉,“你耳朵聾了?”
月青歌抬起眼簾,如墨玉般的眸中滿是苦澀無奈。
“喲,還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封鈺冷笑,緊緊捏著月青歌的下巴,“別以為我會就此心軟放過你,我可不吃這一套!”
“我知道,你經受了……很大的傷害和痛苦,所以,我不奢求、你會放過我。但一直以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月青歌頓了頓,語氣虛弱道,“我不承認,不是怕死,而是,我真的沒做過,不想你誤會我,恨我。”
封鈺死死盯著月青歌,咬牙道:“誤會?挖我心的分明就是你!當年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的存在?還有誰會用那種語氣叫我‘小狐狸’?可笑我還那麼信任你、喜歡你,結果卻是被你耍的團團轉,被你笑罵我‘蠢’!”
“我沒有……”
“‘不過一隻小畜生,還妄想修仙成神,做未來帝君身側之人?’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傷人?當初是你要與我在一起的,到頭來卻嘲諷我不自量力?”封鈺嗤笑,一雙眸滿是恨意,“你自認身份高貴,為了取我的心,與我在一起,當真是委屈你了!”
“這不是我說的,你相信我,我真的……”
“相信你?”封鈺哼笑,目光輕輕掃過月青歌那白皙精緻的鎖骨和如玉似雪的胸膛,眼底逐漸轉暗,“不論你如何狡辯,事情已經發生。如今你落入我手,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高貴得起來。”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封鈺一把摟住月青歌的腰,指尖緩緩下移,“你方修成這仙神之體,修為根基定然不穩,若此時仙體被破,怕是會前功盡棄吧。”
“你……”月青歌驚愕不已,這時下身傳來一絲異樣,令他身形一顫。
“傾雪,不要……”
封鈺勾了勾唇,在月青歌耳旁輕聲道:“我們又不是沒同過房,你怕什麼?是怕疼嗎?你放心,我一定……”封鈺說著,腰間猛然一挺,卻聽得月青歌一聲悶哼,臉色煞白,忍不住在封鈺肩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