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月青歌側身摟著封鈺,睡得正香。封鈺緊緊咬唇,眉間一片複雜之色。
他該推開師父的,他怎麼能跟師父……就算前世他們相戀,就算師父說了,不再當他是徒弟,可他畢竟行過拜師禮,他真的不該……
封鈺將臉埋入被中,腦子裡一團亂。
窗外,韓銘見兩人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頓時沉了臉,眼底閃過一抹怒意。身形一閃,直奔月青歌而去。
這時,那面巴掌大的琉璃鏡不知從何處飛來,流光一閃,直接將韓銘震出屋子。
封鈺聽聞動靜,抬頭一看,卻沒發現什麼異常,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韓銘與那琉璃鏡在外頭鬥了幾個回合,逐漸落了下風。他心有不甘的看了眼屋子,迅速消失在山林中。
附近某客棧。
韓銘臉色陰沉的盯著滿身傷痕的七寶,咬牙道:“闕仙山上有面厲害的鏡子,你突然鬆口,告訴本座如何透過結界,是不是想讓本座入山後,被其收去?”
七寶冷哼:“算你命大!”
韓銘猛地扣住七寶的脖子,語氣中壓抑著濃濃的怒意:“別以為本座真不會殺了你。”
“要殺就殺,哪兒那麼多廢話?”
韓銘微微轉眸,冷笑:“月青歌弄成這樣,都是因為封鈺,我想,你應該不同意封鈺繼續留在月青歌身邊吧?”
“臭小子是不能留在青歌身邊,但也不能被你抓走!”
“怎麼能叫‘抓’?當初,他可是答應本座,會回到本座身邊的。”
“不可能,你騙我!”
“本座發誓,說的都是真的。”韓銘淡轉眸光,“你可知,方才我在闕仙山看見什麼。”
“看見什麼?”
“看見月青歌摟著封鈺在床榻上,儘管封鈺掙扎,卻不敢太用力,怕傷到月青歌。”韓銘邊說邊打量著七寶的神色,“原本我打算進去阻止的,可被那面鏡子擋住了。這會兒,他們估計已經同房了。”說到這,韓銘眼底好似凝結了一層霜。
“不可能!臭小子是頂著小幕的身份的,青歌怎麼會……”
“所以說你是隻鳥,人的感情你怎麼懂?面對自己深愛的人,就算眼睛看不見,就算對方刻意隱瞞,但怎麼可能認不出?”韓銘嗤笑,“你再這樣拖下去,讓他們兩個獨處,恐怕月青歌會越陷越深。而封鈺,”
韓銘頓了頓,冷著臉道:“原本他是答應回到我身邊的,可再在闕仙山呆下去,保不齊變卦,不捨得離開。”
七寶聽到這,似乎急了:“那還不趕緊放了我!”
“你得帶本座一起去,否則,本座決不會就這麼放了你。”
“你……”
“傻鳥,你放心,本座不會傷害封鈺,這次來,只是想帶他走。本座也不妨實話告訴你,他早與本座同房,是本座的人。”
“什麼?”
韓銘勾了勾唇,指尖微動,將一抹流光化入七寶腦中:“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