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澤和玄黎急忙跑到床前。
“毛毛這是怎麼了?”
韓銘上前檢視了一番,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刺入封鈺額間:“他的兩個意識在融合,但似乎不怎麼順利。”
“那該怎麼辦?”封澤緊握著封鈺的手,一臉擔憂。
“本座暫時還未想到辦法,只能先用銀針替他緩解疼痛。”
“要是一直不順利,最終會怎樣?”玄黎緊張的問。
“不管怎樣,”韓銘垂下眼簾,“本座定會想辦法,助他的意識順利融合。”
九層高樓中,依舊,是那兩道身影。
“這顆棋子,馬上就可以用了。捨得嗎?”
“有何不捨?他心裡只有那個男人。”
“呵,既是這樣,剛才見他那麼痛苦,為何還會心疼?”
“你若能管住自己的心,又怎會如此?”
說話間,門開了,夜幽雪緩步而來。
“大哥,你又在自言自語啊?”
韓銘抬眸,忽的身形一散,消失不見,手中的茶,隨之出現在旁邊的魔君手上。
“你怎麼來了?”
“我們大外甥很擔心封鈺,讓我過來找你,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封鈺的意識融合。”夜幽雪聳聳肩,“可惜他不知道,韓銘是你分身出來的魔者,所以你若有辦法,剛才就不用下針了。”
原來,韓銘就是魔君夜溟寒。千年前,魔界動亂,夜溟寒受傷,不得不閉關修煉。後來,為了穩定魔界局勢,也為了能時時掌握眾魔者的行徑,夜溟寒便讓自己的分身擔任魔界尊者,掌控全域性。此事,只有他們兄妹兩個知道。
這時,夜溟寒起身,淡淡的光線下,只見其一身玄衣,身形挺立如松,五官眉眼,便是韓銘的模樣,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邪氣,眼神幽暗微冷,看不到一絲波瀾。
“他現在如何?”
“正昏睡著,時不時……”夜幽雪看著夜溟寒,“叫幾聲‘師父’。”
夜溟寒冷哼:“叫那個男人有用嗎?一直叫,頭就不疼了?”
夜幽雪左看右看:“大哥,你現在這樣,好像人間那些吃醋的小媳婦。”
夜溟寒斜睨了夜幽雪一眼:“是不是想被禁足?”
夜幽雪忙搖頭,嬉笑道:“大哥別生氣,我們說正事,封鈺現在這情況,該怎麼辦?”
“此事有些棘手,若強行令他們兩個意識融合,當心節外生枝。”
“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話音剛落,樓中似乎出現什麼異象。夜溟寒微微側目,甩袖將後面的密室開啟,只見裡頭髮出淡淡的白光。
“大哥,這……”
“我去看看。”夜溟寒走入密室,看著眼前出現的幻象,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
“父王?”跟進來的夜幽雪驚呼道。
只見密室中的一幅畫像上,隱約幻化出一個身穿金黑色衣袍、頭戴九玄冠的中年男人。
“寒兒,這是父王留下的幻象,有些事父王當初來不及告訴你。這兒有一份手札,是父王記錄的關於天狐轉世的線索,你若有什麼疑問,看看便知。好了,父王走了,魔界的將來,就全靠你了。”幻象慈愛的看著夜溟寒,漸漸消失。
“父王……”夜溟寒神色一動。夜幽雪定定的看著畫像,滿臉不捨。
不多時,畫像中出現一塊巴掌大的黑色玉牌,緩緩落入夜溟寒手中。夜溟寒垂眸,指尖輕輕劃過玉牌,上頭逐漸出現幾行字。
“大哥,寫的什麼?”
夜溟寒斂眉,沉聲道:“封鈺當年轉世,魂魄不是分成兩部分,而是三部分。”
“什麼,那還有一部分在哪兒?”
“玄煞之境。”
“那不是我們這兒的禁地嗎?聽說那裡關押著上古邪惡之力。”夜幽雪頓了頓,驚愕道,“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