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鈺找了會,沒找到人,回去時聽到隔間有說話聲,才知韓銘根本沒走,就在旁邊屋子見別人。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罵韓銘狡詐。
“尊者,如今……”封鈺剛聽到幾個字,便被一股力猛地抓進屋。他定了定神,只見自己被韓銘抓著,對面是一個年輕黑衣女子,相貌清麗,但看起來冷冷的。
“小色,你膽子不小啊,竟敢偷聽。”韓銘語氣淡淡的說。
封鈺心下一驚,連連擺手:我只是路過。
“大人,這狐狸是……”
“我路上撿的,你去吧,繼續找。”
“是。”
找?找什麼?封鈺暗道,剛才他好像聽到這美女喊他什麼“尊者”,這是什麼稱呼?這個國師,感覺不簡單。
“你這小東西,事做不好,又色又會偷聽,看來本大人要重新考慮下,還要不要留你。”
封鈺狐狸眼一瞪,連忙舉著小爪子求饒。
“怕死?”
廢話,你不怕?
韓銘微微挑眉,倒拎著封鈺:“從今天起,給本大人端茶送水,搓背捶腿,不許偷懶。”
“……”
這時,有侍從送來飯菜。韓銘將封鈺放在桌上,自顧自的吃,看得封鈺直咽口水。
“想吃?”
“嗯嗯。”
“偷聽還想吃飯?今晚不許吃東西,到牆角蹲著去!”
“……”碰到個這樣的人,封鈺好想哭。
夜,封鈺窩在角落裡,聽著韓銘那淺淺的呼吸聲,絲毫沒有睏意。飢寒交迫,說的就是現在的他吧。
雖說師父對他好,是因為雲卿。可說到底,把他照顧得很好不是嗎?吃不下東西怕他餓著,晚上帶出去怕他冷著,不讓他直立行走,怕他的小細腿受不了。
封鈺嘆了口氣,望著窗外那黑漆漆的夜空,思緒飄飛。師父現在應該睡了吧,不知道會不會夢到他呢?
闕仙山。燭火通明。
一抹青影坐在桌邊,靜靜地翻看著之前封鈺送的畫冊。
七寶在一旁打著哈欠。
“你說你,明明也是不捨得臭小子離開,幹嘛不攔著他?”
“他既想走,強留無用。”
“要不我去找他,勸他回來?”
“他認為我對他好,都是因為雲卿,所以,他不會再回來了。”
“就為這事?難怪他那天問我,如果不是因為雲卿,我們會不會救他。”
月青歌眼眸微動:“你怎麼說?”
“我當然實話實說咯。難不成,他不是雲卿的孩子,你還會救他?”
月青歌垂眸,指腹輕輕摩挲著畫冊上那笑得開心的小人兒,沉默……
在國師府呆了幾天,封鈺感覺胳膊腿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又酸又痛直打抖。
這貨不是人,使喚起他來不帶眨眼的,對小動物,不,是受了傷的小動物,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不行,他要逃走,立刻馬上!
當晚,封鈺見韓銘睡熟了,悄悄溜出屋。白天他已經偷偷觀察了這個國師府的地形,想好了逃跑路線。
再往前走拐個彎就到小後門了,馬上就能出去了!
封鈺興奮的往前跑,過了會兒,感覺不太對勁,怎麼還沒到?一拐彎,傻眼了,怎麼回到了主院?
這時,屋裡傳來韓銘那略顯清冷的聲音:“小色,這麼晚,你想去哪?”
封鈺嚇得一哆嗦,才知剛才走不出去,是這男人搞的鬼。他遲疑著,走進屋。彼時,韓銘靠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