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過世已百餘年,那時我尚未出生,師父、族長及族中長老皆對此閉口不提,所以我不太清楚。”
百、餘年?封鈺深感震驚:“這麼久?那師父豈不有百來歲?”
“嗯。我們族人因修習靈術,壽命比普通人要長些,那些長老都有一百多歲。師父修仙,壽命自然更長。”
“哇,沒想到師父這麼老啊,我還以為他才二十多。”
“……”
“蕭晉師兄,那個……”封鈺還想再問,突然胸口一痛,似乎有什麼在胃裡攪動。緊接著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滾下。
“你怎麼了?”蕭晉望著封鈺,面上未見明顯起伏。
“痛。師兄,你幫我……”話未說完,封鈺直接噴出一口黑血。
“師兄,幫我、叫師父……”
蕭晉冷眼看著,無所動作:“你是魔族的。”
“什麼魔族?我……好痛,師父、師父……”封鈺緊緊咬牙,嘴角不停溢位黑血。
月青歌聽聞動靜,匆忙趕來,見地上一灘黑血,立刻搭上封鈺的脈。
“你給他吃了七花糕?”
“師父,他是魔族的。”
月青歌看了眼蕭晉,沒有理他,直接抱起封鈺進屋。
蕭晉緊跟而上,見月青歌面露擔憂之色,給封鈺喂藥喂水,忍不住又說道:“師父,他是魔族之人,是我們靈族的仇敵,您為什麼要留他在這兒?還收他做徒弟?”
“為師這麼做,自有為師的打算。”月青歌抬眸,俊美出塵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七花糕,是不是你故意給他吃的?”
“是。”蕭晉一口承認,雙眼緊盯著封鈺,“自他被三靈聖火燒傷我便有所懷疑,沒想到還真是如此。師父,不管您如何打算,這兒是靈族,怎麼能讓他一個魔族人待在這兒?”
“魔族早已覆滅,傾雪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今是為師的徒弟,為何不能呆在這兒?”
“可是……”
“不要再說了。”月青歌冷著臉沉聲道,“你先回去,這兒的事,不許告訴旁人。”
“是,徒兒告退。”蕭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轉身而去。
月青歌望著臉色蒼白、陷入昏睡的封鈺,輕嘆一聲,擰了巾帕替他擦汗。見他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溼,又重新拿了件衣服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替他解下衣衫。隨之發現,那後腰處的黑色印記所蔓延出的黑線,又長了幾分。
“魔性一而再的增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月青歌輕摟著封鈺,神色凝重。
“師父……”
“醒了?胸口還疼嗎?”
“嗯。”
“再休息會兒就沒事了。”月青歌衝封鈺笑了笑,抬手拂去他臉上凌亂的發,眼底一片溫柔。
房外,並未離開的蕭晉見此情景,不由得皺起雙眉,深深的看了眼封鈺,這才離去。
……
“鈺兒,鈺兒。”
耳旁,似乎有誰在呼喊。封鈺睜開眼,只見周圍黑漆漆的,有種沉悶閉塞的感覺,似乎又是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旁邊依舊有條細縫。
難道,又是上次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