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些受害者肚子裡的孩子你全部拿去給你的女兒吃了？”想到血淋淋地剛剛成型地孩子,顧池的心裡莫名地就泛起一點噁心，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楊玲問道。
楊玲點了點頭。
“當然，只要我地囡囡能好，不管吃什麼，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把那些臍帶還有嬰兒的屍體一點一點切了煮成湯給她喝。”
楊玲看著顧池笑著說道。
“楊玲，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事情本來就比較荒謬，怎麼會有人得了絕症吃了這些就能好。”顧池看著楊玲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能怎麼辦？你們沒有當過父母，這些事情沒有落到你們的身上，你們當然可以這麼說,你們當然可以理所當然的說出這些事情，因為你們不是我？”
楊玲看著顧池大吼道，她從不後悔作出這些事情，也從不後悔殺人，只要能有一絲希望，她都願意試一遍，不管是什麼結果……
“可是你在救你女兒的同時你也是殺了別人的女兒啊，他們還是青春最好的時候，他們就這麼生生的被毀滅了……”
楊玲不在說話，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是為什麼你要殺了江英,她做錯了什麼，她沒有懷孕，你為什麼要殺了他？”顧池看著楊玲再次開口問道。
楊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愧疚，隔了很久，她才緩慢的開口看著顧池說道:“我殺錯了，我已經殺了四個,還差一個，我的囡囡就會痊癒，可是那個時候我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十八歲懷孕的女孩，我開始每天都在大街轉悠。”
“有好幾次我看見有個女孩在擺攤，小小的樣子，可是後面幾天我發現她總是吃著吃著就乾嘔起來，她以為她懷孕了，我當時實在太著急了，我以為她懷孕了……”
顧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因為殺人犯隨隨便便一句殺錯了就結束了，可是那個女孩的生命也不復存在了。
“楊玲，那是一條命啊，你知不知道，你殺了那個女孩會讓她媽媽活不下去知道嗎？你覺得你的女兒要活下去，可是人家的媽媽也希望自己的女兒活下去……”
周衍在旁邊也看不下去了，她看著楊玲很失望的說道，在一開始看見她女兒的情況的時候，他心裡是有些心疼，也有些同情楊玲，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同情……
楊玲低著頭不說話，她的眼角掉落幾滴眼淚。
“那你為什麼要給他們的肚子裡種上盆栽？”顧池看著楊玲繼續開口問道。
“在我們那裡，水仙花可以超度，我是想讓他們走的安詳一點，水仙花還有一個含義就是愛自己，我希望他們下一輩子可以好好生活，好好愛自己，不要把自己的青春生命浪費在男人身上。”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顧池和坐在外面旁聽的林羽四目相對，顧池向前走了幾步，直接將林羽擁入懷裡。
“小羽，案子結束了……可是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林羽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立刻將顧池推開，看著她慌亂的說道:“顧隊長，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