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快跑!我們被發現了,我們要完了。”
“迪克,你這個潛入組織的叛徒!以啟迪者的名義,受死吧!”
“啊!”
刺耳的慘叫再加上限制級的飆血畫面,就如刺激緊張的電影一樣在稍顯混亂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像極了第一視角下體驗另一個傢伙的悲慘人生。
你還別說,這血肉橫飛的場面看起來有點驚險的,但當意識迴歸軀體,緊隨其後爆發的劇痛就讓人有些無法忍受了。
躺在擔架上的可憐蟲猛的睜開了眼睛,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呼救,但下一瞬,另一隻手就壓住了他,耳邊還有其他人混亂的喊叫:
“讓他安靜點!後面還有人在看著呢。”
“他喉嚨被割開了,發不出聲音,放心吧,那些傢伙以為他死了,瞧瞧這傷勢,我也差點以為他死了。
快走吧!
把他送回去,大人等著呢。”
“嗯,我去牽塔布羊過來,你跟上。”
隨後擔架的活動就再次顛簸起來,又有某種藥水被注射到了可憐蟲的脖子上,讓他再次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中。
不斷眨動的眼睛努力看向旁邊,隨後就有個長相奇怪的傢伙映入眼簾。
藍色的面板、沒有頭髮的奇怪頭皮、下巴上還有奇怪的觸鬚...嘶,等等,這個外表有點熟悉啊,這不是那個誰嗎?
抬著擔架的人注意到了可憐蟲的目光,他回頭對他露出一個不那麼真誠的笑容,說:
“別怕,‘聖槍’迪克,你安全了,睡一會吧。”
“你踏馬叫誰‘迪克’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
可憐蟲想要反駁。
但下一瞬來自虛弱軀體的抗議就讓他再次回到了混亂又刺激的夢中,而被砍傷的喉嚨讓他在痛苦中也難以發出聲音。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他在二次昏迷前於心中吐槽道:
“但好像確實來到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了。”
等到昏昏沉沉的意識再次清醒時,他就像是個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在夢中他完整經歷了從一個孩子在邊陲之地長大到接受訓練最終入職高等學府當保安隊長的全過程,嗯,僅從語言上分析這沒什麼不好理解的,但問題在於:
首先,他出生長大的地方叫“克羅庫恩”。
其次,他接受的長期訓練名叫“守備官考核”。
最後,他年紀輕輕少走幾萬年彎路入職保安大隊長的高等學府叫“奧秘學宮”。
輕度玩家只覺得這三個名字很熟悉,而懂行的人聽到這三個詞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了迷之微笑,只有那些真正的“骨灰玩家”在這個開局下甦醒的那一刻,就已經計劃好收拾行囊隨便搭一艘納魯或者虛靈的飛船,哪怕是買站票也要連夜逃離這個倒黴催世界了。
這踏馬是阿古斯啊!
是那個被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親自出手征服的世界,日後數萬年裡都會成為整個實體宇宙當之無愧的“邪惡軸心”,被燃燒軍團視作大本營的核心區域。
儘管還不能確定自己目前處於阿古斯世界文明發展的哪個階段,但可以肯定的是,以艾瑞達人近乎“永生”的種族特質,自己如果再不潤,大機率能在有生之年親眼見到薩格拉斯大人親自登陸阿古斯的“光榮時刻”。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在那種絕境下跟著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投靠軍團當個曼阿瑞惡魔人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活命嘛,不寒磣。
問題就在於,這個被汙染的世界之後還要撥亂反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