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都是什麼情況!
天底下還有俘虜不願被贖回家的?
「你、你們!這、這...」弗朗哥都快說不出話了。
「弗朗哥大人,我們都不想回家。」
「對,
我們都不回去。我們要在這為了理想而奮鬥!」
「就是!為了理想!只有讓呂宋千千萬萬的百姓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才會讓我們感覺到快樂。此時回家,又要過上那紙醉金迷的骯髒生活,那不是我們想要的!」
「對!實現個人價值,獲取精神上的滿足,遠不是多睡幾個女人,多喝幾杯酒就能比得上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滿嘴的理想與奮鬥。
啊啊啊啊啊!
這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狗屁理想,什麼狗屁個人價值。
你們是俘虜啊!
看看你們一個個穿的,像種植園裡摘棉花的農民!你們滿足個屁啊!一群下等農民有什麼好滿足的!?
啊!?
「你們的家裡,傾盡全力,有的甚至不惜向地下錢莊借錢,背上鉅額的高利貸,就是為了籌銀子贖你們回家!眼下銀子已經交了,你們竟然不走了?可就算你們回去,銀子也是不退的!你們明白嗎?你們還有良心嗎?啊?」
弗朗哥暴怒地訓斥著眼前的一群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傢伙。一方面,想起這一路自己受的苦,為自己感到不值。另一方面,心疼那一千多萬兩銀子。
一千多萬兩啊!不是一千多兩!
弗朗哥的話起了作用,這些原本滿嘴理想、價值的俘虜們靜了下來。
正當弗朗哥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銀子不用白花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父親、母親,我對不起你們!但兒子在這裡找到了人生價值,活著的意義,兒子愧對你們的大恩大德,只有來世再報了!」
說完,咔咔地跪在地上對著西方磕起了頭。
他的舉動,引起了大家的共鳴。一個個哭天抹淚的痛斥自己的不孝,並且對著西邊磕來磕去。
這下弗朗哥徹底無話可說了,他轉頭超四處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鄭芝龍。
他快步走了過去,滿臉怒意地質問道:
「鄭總兵!?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怎麼都不願意回家!?」
「這話說的,你問我哪知道,要不你問問你們的塞雷佐大人?」鄭芝龍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問他?」
弗朗哥看了一眼正對著西方祈禱的塞雷佐,翻了個白眼。
這是個***頭子,問他有什麼用?
可以想起那一千多玩兩銀子,將十艘大船塞得滿滿的場景,弗朗哥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疼歲了。
最重要的是,他帶著銀子來的,若是不把人帶回去,這些俘虜的家人們不得生吃了自己?
想到這他舔了舔嘴唇,看向了鄭芝龍。
「幹嘛?」鄭芝龍見他望了過來,警惕地問道。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