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的了!」
得知了訊息的鄭梉氣得吹鬍子瞪眼,拿起桌子上的硯臺就想砸人,可想起此事的罪魁禍首自己的親弟弟鄭楷又不在,又強忍著怒氣放了下來。
「他們往哪逃了?」
「往西北方向,看樣子是打算往興化或者宣光的方向逃,從這兩個地方回大明。」
「回大明?」鄭梉陷入了沉思。
「我看未必!這些傢伙既然拖家帶口的過來了,絕不可能僅僅為了虛晃一槍干擾我們的決斷,很可能另有所圖。傳我命令,再派一萬援軍,象兵一百,務必儘快消滅這支叛軍。以免夜長夢多!」
「是!」
說話的人領命走了出去,留下鄭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些人不是叛軍。可種種跡象表面,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若是這沙源接下來攻佔他們的城池,大明的軍隊再從廣西或者雲南兩地長驅直入,與他們交相呼應,恐怕自己這鄭主就坐不穩了。眼下只能儘快將境內的這支叛軍消滅,再集中力量陳兵邊境,儘可能的與大明交涉。
若是能付出一些代價讓大明退兵,那是最好,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得保住自己的位置!
若是不能,那就只好和大明硬碰硬地做過一場了。
想起自己一步步走來耗費的精力,鄭梉又堅定了下來!
大明,也並非不可戰勝。
何況這裡是交趾,並非大明。
想到這,鄭梉的心情又堅定了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算到外面去檢閱士兵召集情況。
「報!」
還沒走到門口,外面又一個士兵大喊著從殿外跑了過來。
「放進來!」
鄭梉一愣神,吩咐侍衛把人放了進來。
「報大元帥!北部邊境的明軍入境了!」
「什麼!?詳細道來!」鄭梉的心猛地一跳。
「之前追擊沙源的一萬多明軍,討要說法不成,擊敗了阻攔的鄭楷將軍的部隊,悍然入境。順洮江而下,正往升龍而來!」
「擊敗了鄭楷!?鄭楷不是有三萬士兵麼?他們一萬多是怎麼打敗鄭楷的三萬的?」鄭梉一臉的不敢置信。轉念一想,又發問道:
「明軍領軍的將領是誰?」
「據說是大明世鎮雲南的黔國公!」
「黔國公...」
鄭梉徹底沉默了下來。
他對大明極其瞭解,也明白黔國公在雲南甚至整個大明的地位。
鎮壓叛軍,剿滅叛亂。
用得著尊貴的黔國公親自出馬嗎?
大明想要幹什麼?
還想把這裡變成交趾布政使司,或者安南都統使司?
「報!」
這邊鄭梉還沒想明白呢,門外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鄭梉嚇得一激靈,看向了門外。
一個風塵僕僕地士兵正跪在門口。
「放、放進來...」
鄭梉嚥了口唾沫,語氣乾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