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吉回去之後,將徐彥琦和盧承珪的表現繪聲繪色地演繹了一遍。
對他來說,人生中第一次和大明的高階將領如此直接深入的接觸。
徐彥琦和盧承珪一起,把明人將領的腐敗貪婪演繹的淋漓盡致。
同時,也讓本就對明人的印象不怎麼好的烏尼日深信不疑,以為如自家大汗說的一般,用金錢就能將明人將領收買,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雖然花些金銀,但相比眼下的處境來看,實在是不值一提。現在他們已經不逼著咱們交出額哲,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少了他們的威脅,咱們就可以安心對付袞布了。」
得知明人的將領被收買,碩壘心裡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
「袞佈會對咱們發動進攻嗎?」
「不知道,若是咱們和明人的戰鬥不傳出去,他們勢必是不敢貿然對咱們發動進攻的,可就怕他們知道了咱們現在的情況。不過他們想要完全吃掉咱們,恐怕也不可能!畢竟他們就算幹掉咱們,自己也必然元氣大傷,他們西側的素巴第難道就忍得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大明。如何把大明伺候好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
至於袞布,防著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咱們現在是蟬,那袞布就是螳螂,想要吞掉咱們,就要考慮後面的黃雀啊!」
「大汗英明!」
「別拍馬屁了,將送給盧承珪的東西準備準備吧。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姓盧的雖說不當家,但也不能得罪。」
「是,我這就去。」
他們這邊在討論明軍和袞布,徐彥琦這邊也沒閒著,正和盧承珪等幾個將領商討著接下來的行動。
「派出去傳播訊息的隊伍已經回來了。袞布那邊一定已經得到了訊息,但他們敢不敢都動就不好說了。」一名遊擊將軍說道。
「不敢動?他袞布帶著幾萬人跑到車臣的地盤來,又是抓額哲,又是策反碩壘的部下,還有什麼不敢動的?」盧承珪皺著問道。
「以袞布的實力,對付元氣大傷之後的碩壘定然是沒什麼問題的,打敗他們,無外乎是自己損失多少的問題。但如果袞布聰明一點,就不會不考慮另外一個因素。」
【鑑於大環境如此,
「另外一個因素?」盧承珪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心裡一動,開口道。「你是說,素巴第?」
「對!素巴第!漠北蒙古的局勢,可謂是三分天下,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使一方勢弱,其他兩方也得考慮發動戰爭帶來的後果。因為只要沒有毫髮無損地吞掉別人的能力,貿然出手只會為他人做了嫁衣。」
「你說的有道理,但既然袞布敢帶這麼多人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已經和素巴第達成了某種協議?」
「有這個可能,但恐怕代價也相當大。」
「那就要看袞布能在車臣這裡獲得多大的利益了!總兵,我覺得和碩壘比起來,這個叫袞布的傢伙更不老實,若是有機會,乾脆幹掉他算了!」
「行啊!我給你配一挺重機槍,你過去把他幹掉吧。」一直沒說話的徐彥琦揶揄道。
「哈哈哈~」
話音剛落,帳篷內鬨堂大笑。
「咱們行軍打仗不是街頭混混打架,想幹掉誰就幹掉誰。咱們背後代表的是朝廷,所以做一件事最重要的是符合國家的利益。現在漠北不太平,對咱們來說是好事。
不瞞你們說,此次行軍,抓額哲是假,探一探漠北的虛實才是真!若是能攪動漠北的局勢,從中分一杯羹,我和在座的諸位,均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