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汗。」
打發了烏尼日,俄木布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做好,看著帳內的諸多頭領們,平靜地說。
「剛剛烏尼日說的你們應該也聽到了,說說吧,大家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這是好事兒啊!大汗!崇禎肯定不會放過虎墩兔,到時候明軍大軍出關,插漢定然疲於應付,倒是咱們前後夾擊,要不了多久他虎墩兔就得死無葬身之地!而咱們,收復失地指日可待!
鴻德格,我說的怎麼樣?若是聽你的,投降了虎墩兔,到時候大明肯定連咱們一塊兒收拾!你那狗命還保得住?」
達巴拉幹一臉得意,面對洪德格,鼻孔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你說大明出兵救出兵?你是崇禎啊?你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都過
去這麼長時間了,明人還沒動靜,說不定虎墩兔和崇禎又達成一致了呢?到時候合起夥來幹咱們,你頂得住麼?」
洪德格不以為然,反唇相譏。
「洪德格,我懷疑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吧?他虎墩兔戲耍了崇禎皇帝,崇禎皇帝還幫他一起來打咱們?可能麼?就像你女人在外面偷了漢子,你會幫他養孩子麼?」
「達巴拉幹?你怎麼說話呢?你女人才在外面偷漢子!」
「我就是打個比方,你急什麼?」
「你怎麼不拿你自己打比方?」
洪德格說著就開始擼袖子,說事兒就說事兒,咋就扯到我女人身上去了?
身邊的人幫說話的幫說話,勸架的勸架,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
「你瞅瞅,還急眼了還。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達巴拉幹言語上賺了便宜,笑眯眯地給他道了個歉,接著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看啊,眼下大明雖然依舊沒什麼動靜,但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眼下已經入秋,再過不到兩個月就要進入冬季,到時候天寒地凍的,他們怎麼打仗?何況就算能打,這茫茫草原,只要下上幾場雪,行軍都會成為問題。崇禎會傻到這個時候進軍?
以我之見,明年開春,天氣回暖之後,大明必然會對插漢發動雷霆一擊。到時候咱們只需趁勢而為就行了。」
「你嘴裡大明大明大明,大明是你爹還是你娘?大明滅了插漢,我們還能討的了好去?到時候摟草打兔子,咱們不一樣得遭殃?
話說回來,你***不會是暗中投靠了明人吧?」
洪德格敏銳的找出了達巴拉乾的話柄,開始奮起反擊。
「去你孃的,洪德格,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對大汗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所思所想也完全不過是為了部落!」
說著急走兩步,跪倒俄木布面前。
「大汗,洪德格居心叵測,是在離間咱們的關係啊!」
「好了好了!都閉嘴!」
俄木布皺起了眉頭,什麼玩意兒,再不攔著馬上就搞得跟唱戲差不多了。
「都回去吧,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議。」
「是、大汗。」
一群人意猶未盡地離開了議事的大帳。
他們都走後,俄木布越想心裡越不踏實。
他內心更傾向於達巴拉乾的說法,因為現在已經即將進入沈丘,關外的天氣又冷的快。即使現在大明已經在籌備,等到了關外也是冬天了,草原上的冬天可不是什麼風崔草地見牛羊那麼簡單又美好,稍不注意,恐怕光凍都能凍死不少人。
所以明軍沒什麼動靜也情有可原。
但其實眼下最重要的還不是明軍的動向,而是不遠處的插漢。
明軍來的慢,插漢可是來的快啊。
未來一兩個月之內,他們該如何抵禦插漢的進攻才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