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是肯定的。但只要虎墩兔想活命就不會為難他倆。再說此等任務,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就算他們死了,那也不白死。陛下會為他們報仇的。」
「唉。」
曹變蛟嘆了口氣。
「希望虎墩兔識時務一些吧。以咱們眼下的實力,這些曾經縱橫天下的騎兵,早就過時了。只不過他們還意識不到罷了。」
「變蛟,話不要說太滿。說不是陛下,你我空有一身無力,有發揮的餘地?若不是陛下,你怎麼會知道這世上竟有那麼多犀利的火器?所以啊,一個人的眼界很重要,你要永遠記住,你的飯碗端的是誰的,你效忠的是誰,這樣你才能知道為誰去賣命。
不要覺得自己了不起,哪怕你武藝再高,在崇禎式面前,你能扛得住幾槍?」
「叔父教訓的是。」
曹變蛟躬身說道。「那些蒙古***真的會歸順大明嗎?」
「誰知道呢?管他呢,反正咱們聽陛下的。陛下讓打咱就打,讓消停就消停。眼下朝廷有錢有糧有人,怕的了誰?」
曹文詔撇了撇嘴,言語中充滿了對蒙古人的不屑。
在他的世界中,即使沒有各種火器,那些關外的蒙古人和建奴都不在他懼怕的範圍。
他是一個擎著馬槊就能帶頭衝陣的選手,武勇就是他的代名詞。
只要讓他和下面的人吃飽,這些蒙古***又怎能入的了他的眼?
可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已經在不經意間發生了變化、
大明發明瞭各種各樣犀利的火器,有長槍、有短槍,有火炮、有地雷,在各種各樣新奇事物出現的同時,關外囂張跋扈的蒙古騎兵,開始變得柔弱起來。
他們騎著戰馬、手持馬刀,瘋狂地吆喝著,倒在了火槍兵射出的子彈下。
留下的,只有鮮血和四散奔逃的戰馬。
時代變了啊。
曹文詔心裡默默說了一句最近的流行語,轉身走回了關內。
而貴英恰,則在一心救主的道路上狂奔不休。
又經歷了兩天兩夜後,貴英恰再一次踏入了他們駐紮的營地。
他片刻不留,從早已筋疲力盡的戰馬一躍而下,飛快地朝汗帳的方向奔去。
「放我進去,我要見大汗!」
「是!」
守衛森嚴的汗帳早已得到了命令,只要是貴英恰回來,必須要一路暢通無阻。
貴英恰經過層層的關卡,來到了虎墩兔的面前,深吸一口氣,掀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