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還是市場價的九成!”
“這一家子打我記事兒起,就只聽說買人家的地,還真沒聽說過賣地。”
“肯定跟前幾天進城的軍隊有關。嘿嘿,代王也有今天!”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價額肯定能再低點?我可是聽人說了,這次代王要是交不上罰金就得被抓到京城去!”
“真的假的?”
“真的!不然以代王的性格會賣地?”
“有道理!”
管家東奔西走了大半天,一直到了下午暮色降臨,連一畝地都沒賣出去。
“怎麼回事兒?”朱彝㬎皺著眉頭問道。
“都說價錢太高!”
“這價錢還高?”
“城中幾個大戶都捏準了咱們著急賣,所以不願意出高價。”
“那他們出多少?”
“六成!”
“六成!?”朱彝㬎的眼睛這些日子就沒正常過,馬上快瞪出毛病了。
“是!就這還得是上等良田。”
“都是這樣說的?”
“都是。”
“他們這是商量好的!這是趁火打劫!”
管家沒說話,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朱彝㬎發火。
人家就是趁火打劫了,又能拿別人怎麼?
朱彝㬎好不容易自我調節的好一點的情緒,又變得煩躁起來。六成!虧太多了。
他在大廳裡坐了一夜,眼看西方泛出魚肚白,西方開始大亮。他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沙啞地說道:
“最後一天了,賣給他們,儘快將罰金湊齊。”
“是!”
陪了他一夜的管家快步走了出去,沒注意到朱彝㬎那一夜之間白了很多的頭髮。
可更要命的事兒還在後面。
管家剛出去一會兒,有急衝衝地跑了回來。
“王爺!”
“怎麼了?”剛坐下朱彝㬎喝了一口粥的朱彝㬎故作平靜地問。
“他們說了!六成是昨日的價格!今日只能給五成!”管家哭喪著臉說道。
噗!
朱彝㬎呆坐半天,面色一紅噴出一口鮮血。
癱坐在了椅子上。
“父王!父王!你沒事兒吧!?”
朱傳㸄慌張地跑到跟前,緊張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賣給他們。”
朱彝㬎虛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