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伯在外求見。
聽了內侍的通稟,朱由檢皺了皺眉頭。
嘉定伯就是周奎,想起他乾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朱由檢就生氣。
自穿越以來他一直沒給過周奎好臉色,可週奎整天打著國丈的旗號,在外飛揚跋扈,哪裡有撈錢的地方都想插一腳。朱由檢也讓人敲打過他,他也收斂了一段時間。這回周玉鳳為皇帝誕下皇子,周奎又抖起來了。
現在來找自己,除了修路還能幹嘛?
天晴了雨停了,你周奎是不是覺得自己又行了?
“讓他進來!”朱由檢語氣不善。
“臣,叩見陛下。”周奎一進來便跪倒在地,行了個大禮。
朱由檢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不說話,也不讓他起來。周奎這下抓了瞎,好歹我也是你老丈人,跪了這麼久不讓我起來是幾個意思?
又跪了一會兒,朱由檢把他叫了起來。
“嘉定伯此番前來所謂何事?”朱由檢一句廢話都懶得跟這個狗比說。
“臣、臣、最近靜極思動,想為陛下分憂。”周奎沒想到朱由檢這麼直接,說話有些磕巴。
“想為朕分憂?怎麼分?”
“臣聽說陛下想在邊關修建水泥路。此事,臣可全權操辦?”
“你?全權操辦?”朱由檢瞪大了眼睛。你他孃的還要點臉嗎?還以為你想從中分一杯羹,沒想到伱竟然想吃完?簡直補藥碧蓮!
朱由檢氣笑了。
“嘉定伯想全權操辦此事?”
“是的!”
“你想把好處全部撈完?”
“陛下錯怪臣了,臣只是看陛下終日勞苦,想為陛下分憂啊。”周奎一聽,慌忙跪在地上,大聲喊著冤屈。
朱由檢冷笑一聲,召王承恩上近前,耳語了幾句。
不一會兒,王承恩出去捧了幾個摺子回來。
“戊辰年二月初八,嘉定伯仗勢強行入股京內如意酒樓。
戊辰年三月初六,羅織罪名,構陷昌平富商安洪恩,吞其家產三萬餘兩。
戊辰年四月十六......”
王承恩的聲音如鞭子一樣抽打在周奎身上,周奎抖若篩糠。跪在地上,汗水順著鼻尖滴落到毯子上。
他自以為做的隱秘,沒想到陛下都知道!
想要求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由檢身子往前探了探,輕聲問道。
“嘉定伯還願意為朕分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