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止顏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神色一斂,迎上了上官憐兒與客人。
上官憐兒向北墨止顏介紹客人:“五師叔,這位就是我請來的薛神醫,大名鼎鼎的薛神醫!”
來人就是秋懷慈的好友薛萬徹,薛神醫。
北墨止顏向薛萬徹行禮,恭敬地道:“有勞薛神醫了!”
薛萬徹雙手作揖,點點頭,道:“北墨女俠,你不必客氣,我與秋盟主乃是朋友,救治裹兒姑娘,乃是我份內之事。”
北墨止顏回身,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輕聲叫道:“阿慈、薛神醫來了!”
幾息時間。
“阿顏,你請薛神醫進來吧!”
北墨止顏便推開房門,領著薛萬徹進了雲舒兒的寢室。
秋懷慈將屋內收拾了一下,雲舒兒已經躺在床上,妝容整齊,而他則坐在床邊,一臉愁苦。
秋懷慈見到薛萬徹,站起身來,神色憔悴,柔聲地道:“薛神醫,我家丫頭病了,很是嚴重,你快給我瞧瞧,看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她甦醒過來!”
薛萬徹淡笑著點點頭,也不多話,直接走到雲舒兒的床邊,對雲舒兒檢視瞳仁,探探脈搏,檢查病情。
稍頓。
薛萬徹略一思忖,嘆息一聲,微微搖頭,寫了一個藥方,遞給上官憐兒:“憐兒小侄,按方抓藥,熬好藥汁,定時讓裹兒服下,興許能夠緩解一下裹兒姑娘的症狀!”
上官憐兒點點頭,拿著薛萬徹的藥方,火急火燎地出門找藥熬藥去了。
秋懷慈瞥了一眼床上的雲舒兒,略一猶豫,顫聲問道:“薛神醫,我家裹兒,她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
薛萬徹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秋盟主,裹兒姑娘要是身體出了問題,只要來的及時,就沒有我薛萬徹治不好的傷,只是,裹兒姑娘得的乃是內傷,能不能治好,那就難說了!”
秋懷慈心頭一緊,連忙追問:“此話怎講?”
薛萬徹道:“秋盟主,世上的傷病,無非兩種,一是外傷,一是內傷;
所謂外傷,就是肌體受損,而所謂內傷則是指人的精神與思想出現了問題,也就是心病。
南郊公子的事情,路上我已經聽憐兒小侄說了,裹兒姑娘身體沒有受損,但是,心靈受到創傷,因此,得的是心病。
裹兒姑娘若是身體受損,我總能找到相對應的療傷藥材,對她進行救治,但是,她現在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非藥材所能為也。
剛才,我給裹兒小侄開的藥方,不過是一些提神養氣,舒經通絡的法子,強健身子的,於心病一途,治標不治本,終究是無用之功。”
秋懷慈神色黯然,問道:“薛神醫,南郊與裹兒關係親暱,非同一般,南郊之事,的確給裹兒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但是,即便如此,裹兒她也不至於一蹶不振,昏厥不醒啊!”
“對呀,對呀!”
北墨止顏點點頭,道:“薛神醫,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曾經遭受到喪親之痛,他們即使痛苦昏厥,也都是立即甦醒,怎似我家裹兒這般,就像喪失了知覺似的,無論如何施救,總是弄不醒她呀?”
薛萬徹道:“秋盟主,北墨女俠,他人遭受喪親之痛,所以昏厥,不過是悲傷過度,情緒激動所致,自然轉即甦醒。
而裹兒姑娘面對南郊公子之死,心靈受到巨大的打擊,昏厥之後,精神進入了夢魘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