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沙堡,
猛虎堂,
一群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雅粗美醜,服裝各異的英雄豪傑,或站或坐,互相議論說笑著。
飛沙堡主人公孫瓚衝著一個瘦高漢子拱手抱拳,笑著叫道:“葉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嘿嘿!閤家安泰,無病無災,甚好,甚好!”
“陳兄,你也來了?”
“嗯!高兄,比起上次見面,你好像發福了,看你油光滿面,精神抖擻的,是不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呀?”
“嗨!那有什麼喜事,不過是最近有些貪嘴,晚飯吃的有點多,所以,身子最近有些發胖!”
“馮老弟,最近有沒有出去喝花酒,被你家裡的那個夜叉夫人提著刀子在街上一頓狂追呀?”
“柳四,你咋這麼嘴賤,那都猴年馬月,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怎麼老是拿出來取笑我,有意思嗎?”
咳咳!…………
“諸位,最近江湖上發生了一件足以引起天下震動,腥風血雨的大事,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公孫大俠,您指的可是魔門聖教儲君殿下雲舒兒的傳檄仙門書之事嗎?”
“哎!木小成,你這不是屁話嗎?最近江湖上除了魔門聖教的儲君殿下雲舒兒要為她南郊師兄報仇,將要討伐天守派奄衝代掌門等人之事,難道還發生了什麼別的大事了嗎?”
“柳四,你果然嘴賤,我又沒跟你說話,你接什麼茬,罵什麼人,真是的!”
“咦!小子,你脾氣怎麼這麼衝,說話真是好奇怪,這好端端的我罵你幹嘛?我幾時罵你了呀?”
“柳四,你說我說屁話,屁話難道不是罵人的嗎?”
“你!我、我說你說屁話,那完全是…………!”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點,不要扯那些沒用的,咱們現在來討論一下,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雲舒兒這次即將討伐仙門的事情吧?”
“柳四、木小成,你們兩人別吵了,你們安靜一下,暫且聽聽公孫大俠要說些什麼!”
“公孫大俠,雲舒兒的檄文裡面不是明說了,她所要討伐的,不過是當年參加墜星山伏擊,殺害她南郊師兄的人,我又沒有參加當年的墜星山伏擊,這場糾紛跟我有什麼關係呀?”
“柳四先生,你此言差矣,雲舒兒的檄文裡雖然將她的這次討伐行為定性為她與奄衝上人等人之間的私人恩怨。
但是,你們不要忘了,雲舒兒除了擁有天守與愛居山的弟子身份,現在還有魔門聖教的儲君殿下,而她所討伐的人卻是咱們仙道玄門的代盟主。
雲舒兒與奄衝上人他們一旦開打,奄衝上人等人要是整得贏雲舒兒,一切好說,萬一奄衝上人等人擋不住雲舒兒的攻擊,咱們作為仙道玄門的人,難道還好意思站在一旁看戲,作壁上觀嗎?”
“嗯!公孫大俠所言甚是,奄衝上人是天守派的代掌門,也是仙道玄門的代盟主,他有向仙道玄門各宗各派調遣兵馬的權力,日後,他跟雲舒兒一旦開打,要是落了下風,萬一他向仙道同道求援,難道我們還能不去嗎?”
“嗯!天守有難,一旦向我們求援,屆時我們不上也得上,天守派可是我們仙道玄門的老大,勢力強大,弟子遍及天下,一旦惹惱了他們,老大的雷霆之怒,可不是我們這些二流宗門所能抵擋的啊!”
“韓鐵,雖然奄衝上人是仙道玄門的代盟主,有權向仙門
調兵遣將,但是,那權力也僅限於仙道玄門的公事,奄衝上人與雲舒兒都是天守派的弟子,這一次,他們的這番爭鬥,不過是他們自家人的內鬥罷了,如果奄衝上人籍此向仙道玄門的調兵遣將,那是公器私用,不合理法,所以,咱們完全可以不尊其令,按兵不動!”
“柳四,做人要講道理,要講良心,奄衝上人與雲舒兒本來是同宗同門的叔侄關係,但是,當年奄衝上人為何要在墜星山伏擊雲舒兒,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們心裡沒有數嗎?”
“柳四,奄衝上人與雲舒兒乃是叔侄關係,他們本來沒有私人恩怨,當年奄衝上人之所以在墜星山伏擊雲舒兒,那完全是因為雲舒兒乃是魔門聖教的公主殿下,而且,還身負絕世武功赤鏈神訣,危及到仙道玄門的生存。
奄衝上人是為了維護仙道玄門的安全,方才向雲舒兒出手的,奄衝上人為了仙道玄門的利益不避嫌疑,大義滅親,那真是殫精竭慮,不計個人得失,現在,他有了麻煩,難道我們好意思裝聾作啞,坐視不理嗎?
享受別人帶給你們的利益與好處之時,心安理得,悠哉愜意,當那些為我們謀取福祉的人一旦有了麻煩與危險,卻只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明哲保身,當縮頭烏龜。
公道呢?節操呢?良心呢?”
“呵呵!公孫瓚、韓鐵,你們還真是能扯,說的是義正詞嚴,慷慨激昂,道理是一套一套的,搞得自己大義凜然的,好像有多麼高尚似的,其實,不過是夾帶私貨,虛偽自私罷了!”
“柳四,我們現在是在商量如果幫助奄衝上人等人一起抗衡魔門聖教對我們仙道玄門的挑釁與進攻,你作為仙道一脈,玄門一支,不想給仙道玄門的出一份力也就罷了,為何卻要在這裡,阿屎拉稀,胡說八道,你如此是非不分,吃裡扒外,究竟是何居心?與魔門聖教究竟有何勾聯?”
“公孫瓚,所謂抓人抓髒,捉姦捉雙,這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亂扣帽子!”
“哼!柳四,我們大家共聚一堂,本來是在商量支援天守派,抵抗魔門之事,但是,你卻在這裡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說八道,離陷大家,其所作所為,雖無叛仙之實,卻有叛仙之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