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山見傅瑾沉態度強硬霸道,有些怒了,他嘴角一翹,臉色冷凝,沉聲叫道:“瑾沉仙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隱劍派行事自有分寸,你一個外人,卻要干涉本門事務,這手伸的莫免也太長了些吧!”
傅瑾沉眉頭一挑,鳳眼一睜,沉聲呵斥:“怎麼,難道你們還要一意孤行,倒行逆施不成!”
童朔忍無可忍,虎目一瞪,臉兒一板,憤怒地叫道:“是又怎樣!”
“找死!”
傅瑾沉玉臉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周身氤氳著殺氣,叮的一聲,自背後抽出了雙劍,身子一閃,飛到空中。
傅瑾沉雙手揮動,運劍如風,稍頓,空中不見人影,卻現出了一朵朵粉紅的梅花來。
梅花滿天飛舞,猶如下了一場花雨,梅花漸漸地圍住了隱劍門的人,晃盪飄忽,影影綽綽,甚是好看。
蔑山定定地盯著頭頂飄舞的點點梅花,念頭閃爍,待得明白過來,臉色大變,驚撥出聲,進行示警:“大家小心,這是傅瑾沉的’梅花烙’,每一朵梅花就是一道劍氣,要是被梅花擊中,非死即傷!”
童朔環視了一下,神色凝重,提醒道:“我們已經被梅花劍氣給裹住了,退路已絕,大家聚攏在一起,合力擊落梅花!”
但是,話音未落,那些梅花劍氣,突地射向了隱劍門的人,猶如飛簪一般。
隨著一聲聲的悶哼,隱劍門的人紛紛栽倒在地,登時氣絕,這般的,只因那些梅花劍氣自他們的脖子穿過,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噹噹噹噹噹!
蔑山等人武功稍強,反應迅速,出劍及時擊落了射向喉嚨的梅花劍氣,方才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隱劍門這一次偷襲玉沚門,剛好出動了三百來人,而傅瑾沉剛才釋放的梅花劍氣剛好也是三百來朵,一朵梅花劍氣對付一個敵人。
蔑山擊碎傅瑾沉的一朵梅花劍氣,四下一瞥,登時膽顫心驚,魂飛魄散,因為,在傅瑾沉的一番攻擊之下,隱劍派除了蔑山本人,活下來的,居然不超過無人。
紅影一閃,傅瑾沉又站在了原處,目光冷冷地瞪著蔑山,一言不發。
蔑山臉肉抽搐,身子顫抖,心裡又氣又急,又驚又怒,幾息時間,手指傅瑾沉,囁嚅著叫道:“傅瑾沉,你、你、你…………!”
傅瑾沉冷冷地道:“蔑山,你不快滾,難道還在等著我誅殺你嗎?”
蔑山聽了傅瑾沉一眼,猶如死刑犯在刑場上獲得大赦似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中釋然,他長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了一絲狂喜之色。
蔑山不敢停留,向倖存下來的童朔等人揮了一下手臂,自己騰空而起,率領四個屬下,向著宗門的方向,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傅瑾沉瞥了一眼山谷之中的屍體,折了兩隻紙鶴,一隻給鄒鶴年傳訊,叫他安排人手前來山谷,埋葬隱劍派的死屍,一隻傳訊給秋懷慈,以報平安。
傅瑾沉又側身騎上白虎,白虎一聲虎嘯,縱身跳躍,身影在山嶺之上,林木之中,閃爍幾下,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