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自然不會輸了氣勢,翻了一個白眼,傲然叫道:“不錯!本王一身的本事,當然厲害了!”
南郊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收拾你了嗎?”
鬼臉連忙叫道:“沒有!”
南郊笑道:“是嗎?我現在就想出了一個可以收拾你法子了?”
鬼臉知道南郊不是一個吹牛皮、說大話的人,他聽了南郊之言,心裡咯噔一下,頓生忐忑,隱隱不安,面上卻是呵呵一聲,沉聲叫道:“小子,看你這傻頭傻腦的樣子,你什麼時候也跟著你身邊的這個鬼丫頭學會吹牛皮,扯大話了啊!”
南郊神色恬淡,慢慢道:“鬼東西,我可沒有跟你吹牛皮,你要是再敢坑害我裹兒妹妹,我就將你埋進糞坑裡,讓你永世不見天日!”
“你敢!”
鬼臉咬牙切齒,衝著南郊厲聲咆哮起來,只是聲音卻有些發顫,這也難怪它會害怕,它可是像人一樣具有智慧的,像人一樣有了喜怒哀樂的,若是將它埋進糞坑裡,永世不見天日,那還不得將它噁心死,憋屈死,寂寞死呀!
南郊笑道:“你只是一顆珠子,又不是我的親戚朋友,我們又不熟,你要是得罪我了,我為什麼不敢埋你呀!”
鬼臉見南郊說的乃是事實,它的確沒有什麼好威脅南郊的,如果它再坑害南郊的心肝寶貝雲舒兒,激怒了南郊,南郊一怒之下,要將它埋了,那也是完全地有可能的呀!
鬼臉想起這些厲害關係,心裡害怕,精神一下就@了,瞥了南郊一眼,輕哼一聲,耷拉著臉,不敢吭聲了。
雲舒兒見狡猾兇惡的鬼臉居然一下子竟然被憨厚實誠的南郊給制服了,又是詫異,又是歡喜,她嘿嘿一笑,為了化解尷尬,活躍一下氣氛,便向鬼臉問道:“老前輩,你現在怎麼不變身了呀?”
鬼臉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叫道:“變你個……!”
南郊笑道:“好好說話!”
鬼臉瞥了南郊一眼,登時臉色柔和了一些,聲音也柔和了一些,繼續道:“……我乃是三昧鬼火之魂,這顆珠子就是我的肉身,這張鬼臉就是我的本相,變身可是非常耗費元神的,若非必需,我是不會變身的。”
南郊笑道:“你剛才不是變了很多次,你的身體好像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啊!”
鬼臉道:“我沉寂已久,剛才現了真身,高興之餘,一時衝動,為了逗你們玩兒,才會如此癲狂的,結果這一變身,可是耗費了我不少的元神,我直到現在身子都還有些發顫呢?”
雲舒兒疑惑地問道:“你真的是避火珠?”
鬼臉叫道:“我當然是避火珠了!”
南郊問道:“能夠澆滅烈火的乃是水源,作為避火珠的珠魂應該是水靈珠才對,你這顆避火珠的珠魂為什麼卻是一枚火種呀?”
鬼臉反問道:“南公子,我問你,為什麼豬馬牛羊等物見到老虎都會逃跑呀?”
南郊道:“因為老虎乃是百獸之王,別的動物都很怕它,所以,它們見到老虎,自然要逃跑了呀!”
鬼臉道:“照啊!我是百火之王,普天之下的火苗看到我都會害怕,見到我都要避讓,所以,我才能避火,保佑主人呀!”
雲舒兒與南郊聽了鬼臉的解釋,覺得話中似乎有些道理,不由微微點頭。
鬼臉打了一個哈欠,道:“我是三昧鬼火,乃是火中之王,以後就叫我火王吧!”說罷,竟然閉上了眼睛,口裡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剛才變身耗費了本王大量的神元,我有些累了,我得好好休息,小憩之下!”
雲舒兒與南郊對視了一眼癟嘴而笑,不再打擾火王的休息,埋頭趕路回家。
此刻,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雲舒兒,她所不知道的是,那個贈她避火珠的高人正坐在一根楓樹的樹枝上,施展神通,眼冒神光,將雲舒兒被避火珠整得是七坤八素,狼狽不堪的情景給欣賞個徹徹底底,登時,心花怒放,樂不可支,嘿嘿一笑,喃喃自語:“嘿嘿!鬼丫頭,知道厲害了吧!本王的寶貝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不過,這才剛剛開始,你要是不來破陣,不來求我,以後,還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的,你就好好地等著,接受本王的戲弄與懲罰吧!”
高人想起狡猾多端的雲舒兒剛才居然被他整成了一個豬頭,一臉的衰樣,越想越覺有趣,越想越覺好笑,忍俊不住,不由得哈哈哈的,開懷大笑,但是,他笑著笑著,隨著哎呀一聲驚呼,身子後仰,便自樹枝上摔了先來,腦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一塊石頭上,眼睛一翻,嘴巴一歪,舌頭都吐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