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見雲知為不識好歹,便離開了樹林,開始他有些生氣,但是,隨即就無所謂了,他之所以送東西給雲知為吃,純粹是看在雲知為是裹兒的妹妹的情份上,他現在已經盡心了,至於雲知為領不領情,吃是不吃,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與他無關。
南郊回到住所,雲舒兒正在門口等他。
雲舒兒見到南郊,迎了上來,笑問道:“南郊哥哥,你跑到哪裡去了?”
南郊心裡不舒坦,不想提及雲知為,支吾著道:“……我、吃的太飽了,散步消食去了!”
雲舒兒歪著腦袋,仔細地瞅了一下南郊,見南郊微低著頭,眼神閃爍,便搖了搖頭,笑道:“南郊哥哥,你這神色不對,一看就知道你在撒謊,快說快說,你剛才究竟幹什麼去了?”
南郊猶豫一下,便坦然地叫。道:“哎呀!裹兒,實話跟你說了,我剛才找你妹妹去了,本來我找她乃是一片好心,沒想到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一點意思也沒有!”
雲舒兒一愣,訝然叫道:“什麼!你找知兒去了,你找她幹什麼?你們二人不是看對方不順眼,一直互掐嗎?怎麼,你們和好了,什麼時候和好的呀?”
南郊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地道:“我是看她不順眼,誰叫她性子古怪,尖酸刻薄,我也沒有想要跟她搞好關係,我這還不是因為她是你的妹妹,我見她肚子餓,一時心軟,所以,才會給她弄了一些吃的,誰知道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剛才對我可兇了,真是氣死人了,我以後再也不想理她,餓死她活該!”
雲舒兒聽了南郊一通埋怨,又是一愣,回過神來,定定地瞅著南郊,突地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南郊哥哥,你剛才在吃東西的時候,老是東張西望,神色緊張,好像別人會跟你搶似的,我還納了悶了,原來是在偷食,而且還是偷給知兒吃的,真是稀奇啊!”
雲舒兒衝著南郊挑挑眉頭,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戲謔地道:“南郊哥哥,你行呀,沒想到你心思細膩,溫柔體貼,憐香惜玉,慈手護花,居然還懂得撩妹了啊!”
南郊眉頭一皺,擺了擺手,呸了一聲,叫道:“裹兒,你胡說什麼,什麼撩妹,我之所以關心她,還不是因為她是你妹妹,我若不是看她餓得厲害,我才懶得去理她呢!”
雲舒兒見南郊急了,連忙笑道:“好好好!不取笑你了,你不是撩妹,你僅僅是一片好心而已,好心而已!”
南郊揮揮手,叫道:“好了,我們不說她了,裹兒,你不午睡,找我有事嗎?”
雲舒兒四下一瞥,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地道:“南郊哥哥,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地方,趁著現在大家午睡,我帶你去瞅瞅!”
南郊點點頭,笑道:“好啊!”
雲舒兒與南郊復又出了院子,向東面走去,一會,爬上了一個山頭,便見到了一片楓樹林。
楓樹林,楓葉金黃,顏色燦爛,楓樹五丈來高,模樣一致,成橫成豎,排列有序,漫山遍野,望不到頭,一眼望去,猶如山坡上披了一件黃金錦袍似的,煞是好看!
南郊見到楓樹林,驚訝地道:“咦!裹兒,我們以前不是來過這裡嗎?我記得這裡好像是光禿禿的一片,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為什麼卻突然憑空冒出這麼多的楓樹來,真是奇怪!”
雲舒兒笑道:“南郊哥哥,其實,這片地方,早已被人佈下了一個陣法,無論咱們以前所見的那些石頭,還是眼前的這些楓樹,也許是真實存在的,又或許都是假的,一切可能都是我們的幻覺!”
南郊一愣,問道:“裹兒,你是怎麼發現了這個秘密的?”
雲舒兒笑道:“你也是知道的,每天吃飯之時,我爹爹他們只能吃那些豬食一樣的東西,而我們兩人卻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無風山莊如此厚待我們,我自然想要感謝人家了,於是,昨天中午,我就將我的流雲扇送給了陳雅樂,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有一個白影從陳雅樂的院子裡出來,飛到這裡來了,我一時好奇,就追到來了,結果,就見到了對方設定的這片楓樹陣法了!”
南郊道:“裹兒,既然人家在這裡設定了陣法,一定是不希望有人打擾,咱們不如算了,到別處去玩吧!”
雲舒兒笑道:“別處咱們都溜達過了,沒有一點意思,只有這片楓林的裡面咱們沒有進去過,反正今日閒來無事,咱們不如闖一闖,先破了這個陣法再說,要是進入了裡面,咱們也不打擾人家,瞅一眼就走!”
“呵呵!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今日若是能夠破了我的楓樹迷陣,我就准許你們兩人每天來我聽楓軒遊玩,而且,還要送你們兩人,一人一件禮物!”
這時,一個男聲嘿嘿笑道,聲音很有飄逸清朗,悅耳至極。
雲舒兒與南郊聽得說話之聲,言語雖然清晰,但是,卻找不出聲音傳自那個方向。
雲舒兒一愣,即兒,衝著四周笑著叫道:“您是不是就是設定了這座楓樹迷陣的人?您說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們破了您的楓樹迷陣,真的會送我們禮物?您要是輸了,不會反悔吧!”
男聲笑道:“本王乃是一個謙謙君子,一言九鼎,豈會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雲舒兒笑道:“好!既然您講信用就行,我可是有言在先,本姑娘也是可是見過世面的,什麼寶貝沒有見過,待會我們要是破了您的楓樹陣法,您送我的東西需得是一個稀罕之物,不許隨便拿個什麼破玩意就想糊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