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少俠,手下留情!”
一聲叫喊。
一片樹葉自樹林深處射了出來,噹的一聲,將渭寧的長劍擊飛,一股綿柔的玄力將渭寧震的直打趔趄,渭寧退後了好幾步,方才站穩腳根。
即兒,一個人在樹林裡悄無聲息地緩緩地走了出來。
渭寧見到來人,一愣,深受震撼,高手,果然是高手,即兒,他神色一斂,連忙拱手行禮:“渭寧拜見仙姑!”
韓仙姑笑著微微點頭。
渭寧瞥了躺在地上的肖隼,思忖一下,嘴唇一動,想要解釋。
韓仙姑揮揮手,笑道:“渭寧,我師弟剛才的所作所為我都看見,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所以,你不必解釋,也不必介懷!”
渭寧暗舒了一口氣,心中釋然,本想說幾句感激的話,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韓仙姑見渭寧一身毒粉,神色一斂,道:“渭寧,我師弟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快回去吧!”
渭寧點點頭,又向韓仙姑行了一禮,瞥了肖隼一眼,轉身匆匆退出了樹林。
韓仙姑見渭寧走了,便走近肖隼,面有憂色,彎腰用神眼檢視了肖隼的傷勢,見肖隼傷勢雖重,卻不奪命,暗自放心,她搖頭一嘆,苦笑著道:“阿隼啊!你行事乖戾,胡作非為,不被人打死,亦是萬幸,我勸你,還是洗心革面,做個好人吧!”
肖隼其實是清醒的,見韓仙姑放走了渭寧,沒有給他報仇,心裡很是惱怒,不由瞪著韓仙姑,沒好氣地叫嚷起來:“韓闕,虧你還是我姐,我被人打成這樣了,你不給我出氣也就罷了,卻還在這裡瘋言瘋語挖苦我,你究竟還有沒有骨肉親情啊!”
韓仙姑一臉無奈,淡淡地道:“阿隼,你在外面坑摸拐騙,胡作非為,我若不是念在骨肉之情,我會管你的死活?再說了,剛才若不是我即使出現,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我救了你,你不思感激也就罷了,怎麼臨了,反倒埋怨起我來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呀?”
肖隼自知理虧,一時無言。
韓仙姑問道:“還能動嗎?”
肖隼又氣憤憤地叫道:“我都被人打成殘廢了,還能動個屁啊!”
韓仙姑一笑,道:“你要是真的殘廢了,對你何嘗不是一件好事,那樣你就不會像野狗一樣到處亂跑,給我惹事生非了,你要是能老實在山上待著,老姐就給你找一個賢惠的媳婦,成家立業,喜樂平安,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肖隼一臉苦笑,有些激動地叫道:“要我像你一樣在山上翻地念經,吃糠咽菜,要我過這種枯燥清苦的日子,我寧願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韓仙姑惱了,臉色一沉,將一瓶療傷藥扔在肖隼的身上,抬腿就走。
肖隼急了,連忙叫道:“韓闕,韓闕,……姐、老姐,你真的不管我了,你就這麼走了!”叫了一陣,也沒見韓仙姑回頭。
月媚兒正站在門口張望,一臉憂鬱,轉瞬,見渭寧回來,劈頭蓋臉一身的白色粉末,一愣,迎上去,驚詫地問道:“你身上是什麼東西?這麼會被他弄成這樣?”說罷,就要上去拍打毒粉。
渭寧連忙阻止,叫道:“別動,別動,洗洗就好了!”
月媚兒連忙回屋給渭寧拿來替換的衣服,陪著渭寧去了溫泉溶洞。
渭寧將身上沾了毒粉的衣服扔了不要,在流水之處沖洗了一下身子,最後方才沒入深水之中,仔細地沐浴起來。
“渭少俠,我師父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