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顏心有餘悸,瞪著雲舒兒,厲聲呵斥:“臭丫頭,你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雲舒兒吐出玉佩,收起,笑著解釋:“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我只知道它能感知我的心意,它喜歡順著香味,吞噬血肉,今天算你幸運,能夠及時地將火鹼蟲挖出來,要是讓它鑽進你的腦子裡,否則,它非得把你的腦子吃個乾淨不可!”
詭顏心裡聽得這火鹼蟲如此恐怖,打了寒顫,即兒,瞪著雲舒兒,驚詫地問道:“臭丫頭,我的迷魂舞陣與天宇魔音,乃是上古神曲,不是凡俗之技,少有人能夠抵擋得住,為何你一個小毛孩卻沒有受到迷惑。”
雲舒兒嘻嘻笑道:“因為你的舞蹈跳得實在是太難看了,應該流暢的地方不夠流暢,應該齊整劃一的地方沒有齊整劃一,至於,你嘴巴里嘰嘰歪歪唱的那些古里古怪的歌曲,我又聽不懂,不知道是個什麼鬼東西!”
詭顏聽了雲舒兒對她驚妙絕倫的歌舞的點評,哭笑不得,又是懊惱,又是驚詫,凝視著雲舒兒,暗忖著:“真是一個古怪的丫頭啊!”
秋懷慈昊天劍一指,呵斥道:“詭顏,念你乃是一介女流,我不殺你,只要你自廢術法,我讓你離開!”
詭顏傲然笑道:“身無依憑,命如螻蟻,江湖險惡,活之不易,若是廢我武功,不如殺我,更稱我心!”
秋懷慈點點頭,爽然應允:“好!”
詭顏盯著秋懷慈,稍頓,笑道:“嘿嘿!想我詭顏羞花閉月,沉魚落雁,索美無數,噬美如命,一生只喜歡美麗的人與物,今日我能夠死在你這等俊美男子的手上,乃是我的幸事,只是在臨死之前,你能否告知我你的真名嗎?”
秋懷慈微微思忖,淡然說道:“我叫秋懷慈,中州來的。”
詭顏點點頭,說道:“秋懷慈,好名字,我記住了,你若是相信我,你就跟我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說。”
拓跋秀連忙叫道:“秋大哥,小心有詐!”
上官憐兒也連忙勸阻:“師父,別去,小心埋伏!”
詭顏見有人勸阻,料想秋懷慈不會隨她前往,便嘆息一聲,說道:“秋懷慈,這本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你無關,我不該心存奢望,你要殺我,現在就動手吧!”
秋懷慈卻點點頭,說道:“好!”即兒,吩咐拓跋秀與上官憐兒:“這些盜賊受到魔音的傷害,他們現在不是你們的敵手,你們呆在這裡,保護好裹兒與南郊,等我回來!”
詭顏對那些下屬厲聲呵斥:“這些人現在是我的客人,好生招待,若有不敬,我就殺了你們,聽清楚了嗎?”
那些盜賊剛才差點死在詭顏的手上,對詭顏心生怨恨,但懼於詭顏的淫威,依舊不敢反抗,直的點頭答應。
詭顏笑道:“秋懷慈,跟我來吧!”
說罷,就自大廳的側門走進了內室。
秋懷慈跟了進去。
詭顏走過了三進的內院,來到了一個書房,她推開一個大書架,露出了一道石門來,啟動機關,就鑽進了一個密室裡。
密室裡燈火璀璨,檀香搖曳,裝飾豪華,擺設精緻,極盡奢華,而在東面的牆邊上,掛著二副畫像,左女右男。
畫像上的女人螓首蛾眉,杏眼紅唇,膚如凝脂,身材窈窕,端的美貌,猶如天人,便是與那北墨止顏相較,也要稍勝幾分。
畫像上男子長的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端的氣度不凡。
詭顏手掌在臉上一抹,收起面具,露出本來面目,走到美女影象跟前,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畫像上的女子,仔細地端詳著畫像,眼神甚是陶醉與痴迷,看著看著,居然落淚了。
好一會。
詭顏收淚轉身,突地向道:“秋懷慈,你知道這個畫上的女人是誰嗎?”
秋懷慈瞅著詭顏恐怖的面容,儘管猜到了,但還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