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琳琳在想老劉又搞哪樣?說好不管公司的事怎麼又出來搞事呢?他到底要做什麼呢?為什麼會給李鴻飛一個空殼,這集團公司的財務到底怎麼去操作?鄧琳琳有點懵圈,按理說利潤分成的事早在兼併之時就黑字寫在白紙上了,咋會讓李鴻飛來操作呢?鄧琳琳想不明白,她看著李鴻飛臉上的笑容不免為他擔心起來。
李鴻飛在接任這個集團公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劉志康的幾個騷操作,鄧琳琳的幾個舅舅都分別被安排到了那幾個被兼併的廠裡任職,劉志康怕他們不老實所以才重新啟用了這個名不符實的集團公司,他知道這些人不怎麼怕自己,但是,李鴻飛的名字會讓他們有所收斂,畢竟那道被拳頭砸扁的鐵門還深深地印在他們的腦海裡。
李鴻飛也曾經問起過這件事,劉志康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只是苦澀的笑道:家和萬事興!
是呀,家不和,如何和天下?劉志康的苦惱李鴻飛懂,所以他二話沒說便接下了他的打神鞭,他必須幫劉志康療傷。此時的鄧琳琳還矇在鼓裡,原本以為劉志康退居二線的她,從沒想過他還會動用董事長的許可權來插手公司的管理。
劉志康知道早晚會露餡,便於李鴻飛私下達成了協議,讓李鴻飛無論怎樣都要幫自己一把,並吩咐此事暫時先瞞著鄧琳琳,免得她為此發飆破壞了得之不易的和諧。
李鴻飛只好應承下來,他像開了外掛似的強打著精神斡旋在權力與親情之間。他與鄧偉強擬定了一系列管理條例,以此來杜絕權力的濫用,真正意義上做到有據可查,有章可循。同時與卿鳳山擬定了財務規章制度,讓各分公司的財務報表更加明朗細化。根據制度要求,各分公司必須在當日下午6點鐘前將銷售日報表及財務日報表發到集團公司,否則將按缺席報表處罰第一責任人。
有了制度的保障,肖家的兄弟們自然不敢像以前那般囂張,用李鴻飛的話講,乖乖地夾起尾巴做人,我保你一片藍天,否則烏雲蓋頂,江湖再見!
李鴻飛一出手就鎮住了散漫自由的肖家兄弟,令其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堅守這份來之不易的崗位,畢竟出了陵康公司他們啥也不是。
劉志康見李鴻飛控住了場面,心裡也是暗暗地高興,他十分慶幸有這個準女婿的幫忙,要不然他的後半生可能還會處於雞犬不寧的地步。高興之餘,他便驅車去了趟李家,找到李鴻飛的父母談及了兒女之間的婚事。
“大姐,你看看他倆的婚事啥時候辦呀?”劉志康一邊喝著李父泡來的茶,一邊問道。
“老劉呀,兒女們的事,你著啥急呀?”李母笑呵呵的看著劉志康,心想我還想問你呢。
“不急不行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按理說孫子都該抱啦。”劉志康打趣的說了一句。
“話是這麼說,可還得聽聽孩子們的意見,看看他們是怎樣想的。”李母和藹的坐在沙發上,表面上很平靜。
“他們能有什麼想法?如今企業越做越大,我總得找一個接班人吧,這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怎麼傳授衣缽啊。”劉志康開著玩笑,想用衣缽二字來打動李家老兩口。
“老劉啊,你這思想有些落伍了哈,你傳給琳琳不也一樣嘛。”李母瞥了他一眼,不敢苟同劉志康的意見。
“大姐呀,你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那些舅子像狼一樣盯住我的企業,一不留神就會撲上來撕咬一口,歲月不饒人,我這年齡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我不想在這湯鍋裡當骨頭給燉啦。”劉志康沒說假話,這些擔心都是他生命中最棘手的痛。
“原來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混啊。”李母戲謔的調侃一句,這讓劉志康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以,我才請大姐出山,準了他們的婚事。”劉志康放下茶杯,拱手說道。
“瞧你說的,好像這事怪我似的,我可沒有阻攔他們之間的婚事啊。”李母佯作不爽的瞥了他一眼,其實她的內心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哎呀,你瞧我這張笨嘴,好好的事都讓我給說成了漏瓢。”劉志康打著哈哈,藉以掩飾屋內的尷尬。
“還好只是一個漏瓢而已,要是砂鍋那就被你搞砸啦。”李母借勢上位,佔據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