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棟倒退散步,驚恐的看著張廠長,表情甚為難看。
“怎麼,怕了?”張廠長步步緊逼,絲毫沒有退步的打算。
“姐夫,你不是真的要我跳吧?”林國棟怔怔的看著他,只發現他姐夫的眼睛裡冒出一道紅色的血光。
“我就是要你真正的跳一次,我就是要你漲漲記性。”張廠長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妥協,沒有也許,更沒有不!
林國棟還是第一次見姐夫發這麼大的火,他知道這次闖禍了,闖大禍了。林國棟怯生生的看著張廠長,心裡默默的祈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南無阿彌佗佛,南無阿彌佗佛。
“有多遠給滾多遠!”張廠長生氣的吼道。
林國棟夾著腿,屁滾尿流的飛奔出去,門“嘭”的一聲被他姐夫一腳踢去關上。
“咦,小林子,怎麼這幅德性?”張楊正巧路過,湊上前去問道。
“哎,一言難盡。”林國棟垂喪著腦袋,沒敢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你小子啥時候學會惆悵啦?”張楊開玩笑的說。
“不是惆悵,是絕望。”
“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哥。”
“我哥怎麼啦?”
“他叫我跳釉缸!”
“呵呵,還有這事,我看你一定沒做好事。”
“哪有啊?”林國棟一臉委屈的擠出個蝦爬子似的容顏。
“算了吧,你小子不老實,肯定是把我哥給氣急啦。”
“哎,不說了,我還得去整頓紀律呢。”
說完,林國棟就悻悻的離開了。
張楊正要向輥筒房走去,卻被路邊的一個男子叫住。這男子一身工裝打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高1米76左右,長臉,左臉側上有一顆黑色的痣。
“有事嗎?”張楊不認識他,出於禮貌他問了一聲。
“你是張楊,張主管?”那男子問道。
“嗯,就是我。”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康立泰釉料公司的,我叫歐陽劍。”說著,他隨手遞過一張黑色的名片。
“歐陽劍?你找我有事嗎?”張楊並不認識他,當然不知道他找自己何事。
“能借一步說話嗎?”歐陽劍神秘兮兮的對張楊說。
“行啊,到輥筒房吧。那裡安全。”張楊想到了他要說的問題,於是請他移步到自己的地盤。
輥筒房裡,除了陳思琪之外就只有歐陽劍和張楊,歐陽劍開門見山的對他說:“我來是找你試試我們公司的產品,看看有不有機會單獨合作一下。”
“合作?好呀。只要你們的產品好,不給我惹麻煩就行。”張楊沒想到這個主管的位置居然還能有機會挖到一鋤頭金子。
“放心,我們的東西不比進口的差,光從髮色方面都好靚好靚咯。”歐陽劍夾帶著一些廣東音推薦道。
“好啊,有帶樣品嗎?”張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