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鬍鬚佬的允許,鄧琳琳可以隨時隨地和李羽新並肩前行,而且還可以跟他一起上班。
一時間,朝陽公司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人們的眼球可以欣賞到一對俊男俏女的身影。
徐倩雖自愧不如,但還是忍不住心中那陣酸酸的感覺,她一度認為自己才是李羽新最終的選擇,沒想到鄧琳琳的來到打亂了她的佈局,當她得知對方稱鬍鬚佬為鬍鬚伯伯的時候,她彷彿感到地獄的陰森。此時還有一個人心裡也彆扭著難受,她站在財務部過道的視窗默默地注視著遠方……
阿裕這幾日顯得有些心緒不寧,自從鄧琳琳的出現讓他產生了無數次幻滅的情緒,他甚至懷疑老闆會重新考慮技術部老大的位置,在這個任人唯親的社會,萬事皆有可能。於是他心中有一個邪惡的計劃,他必須找到張楊做幕前推手,他要興風作浪,覆滅李羽新的人生。
夜晚,劉美珍等財務人員與老闆在南海大酒店共同進餐,張廠長與於一冰一併作陪,酒宴上釋放出無數的心裡壓抑,包括於一冰和張廠長之間的酒水對決凸顯無疑,鬍鬚佬醉眼迷濛看那個都是美女帥哥,無論老少。
劉美珍儘量地迎合著觥杯之間的虛假,這一夜她醉了,醉得有些離譜,離譜得迷失了自己,也讓自己陷入了張廠長設計已久的圈套之中。第二日醒來,大錯已成,彌補無方,枕邊的人不是李羽新而是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鬍鬚佬,她強忍住奪眶欲出的淚水,委屈的一塌糊塗。鬍鬚佬也無計可施,一言不發的悄悄離去。
張廠長見木已成舟,心中的竊喜勝過無數次產品的99%的優級率,於一冰則傻傻的看著事情的結局,無從肅清這個罪惡的根源。
自這一天起,劉美珍的人生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她被調離財務部,放在了佛山的展廳做了一名專職的導購。自這一天起,她不再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純粹的友誼,不再相信他鄉遇故知的鬼話,更不相信所謂的愛情。男人與女人之間只有佔有與被佔有,男人與女人之間只有上床睡覺!也就是相通了這些,她的銷售業績開始成倍的增長,在她看來銷售無非那些不能點明的破事,一旦看開,猶如水庫的閘門一瀉千里……
李羽新近日被鄧琳琳纏得很緊,他根本沒時間注意劉美珍的離去,等他知道此事的時候已然是半月有餘。
再說鄧琳琳呆的這幾天,阿裕極盡全力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他必須做出一個東道主的模樣,不再吝嗇小氣,似乎平日裡最摳門的形象一下改變成豪氣大方,林芸碧看在眼裡只是徒增了幾分鄙夷的眼神。
李羽新並沒有注意阿裕的突然改變,他以為是這個月剛發了獎金的緣故,所以也並未多想。
張楊倒是藉著這個機會讓陳思琪接納了自己,陳思琪的嫵媚令張楊神魂顛倒,對於阿裕的話也漸漸地言聽計從。
阿光與黃志標找到李羽新向她反映了線上最近不太正常的情況,特別是輥筒花釉老是出現糊輥粘版的事,有時候還將面釉粘扯起來,嚴重的時候揭去了整片坯體的面釉。
“有這麼嚴重嗎?你們怎麼不早說呢?”李羽新當著鄧琳琳的面說,也順帶讓她知道胡亂更換輥筒印油的後果。
“早想說啦,可是張楊不讓說,他說他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黃志標一言道出問題的根源。
“想辦法沒錯,可實際效果呢?他想的辦法得到了解決沒有。”李羽新不想知道過程,他只想知道結果。
“開始還可以堅持幾個小時,不過這一段時間就不行啦,聽說是什麼解膠劑沒有啦。”阿光插上一句。
“他用解膠劑?”李羽新一愣神,似乎明白了張楊這些日子偷偷跑到化工倉庫去找東西的緣故。
“嗯。每桶花釉里加上一小勺。”阿光回答道。
“這方法固然不錯,可也不是長久之計,要老是這樣下去,成本就高啦。”李羽新想著昂貴的解膠劑,他的腦袋也開始發漲。
“你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改善花釉的效能,畢竟穩定生產才是頭等大事。”黃志標壓著心裡的火焰以商量的口吻對李羽新說。
“行,你們反映的情況很重要,我馬上著手處理。”
“謝謝你,李工。”阿光和黃志標很低調的離開了工藝室。
“張楊,你在哪兒?”李羽新立馬打電話找張楊。
“我在化工倉。”
“你是不是在找解膠劑呀?”
“你怎麼知道?”張楊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