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回他辦公室了吧。”老廖突然想到了甩鍋妙計。
“你把檢驗科的檢驗報表拿過來,我待會得好好地問問他。”於一冰似乎對夏部長近期的工作並不滿意。自從阿寶那事發生以後,於一冰就將化驗室的檢驗科劃歸了品管部,原本以為這樣可以相互監督,互為制約,可這化驗科居然一直都沒給自己報表,這就相當於自己的耳朵成了擺設,眼睛成了配飾。於一冰發現夏部長辦事有違常理,他不明白他把這些表格獨自收藏的意義。
老廖應了一聲,他忽然覺得前路開闊,光照的燈塔指引著黎明前的黑暗。
拿著一摞報表的於一冰走進了品管部的辦公室,夏部長剛踹上一口氣,見於一冰怒氣衝衝的來到自己跟前,他趕緊站起身來,一臉堆笑的對於一冰說道:“於總,你找我有事?”
“你說呢?”於一冰沒好氣的說。
夏部長沒有吭聲,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候著於一冰的訓斥。
“這些報表你看了嗎?”於一冰將檢測報表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看了呀。”夏部長故作驚訝的看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於一冰繼續問。
“有啊,白泥的鋁含量偏低,白砂的粘性不好。”夏部長雖說風流成性,可他沒敢忘記自己是做什麼的,這些資料跟他打了半輩子交到,他豈有不看不曉的道理。
“出了異常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於一冰本想抓他的把柄,可他說的話的的確確是報表上所反映的問題。
“這些我都給廖部長說了,他說他想你彙報。怎麼?廖部長沒給你彙報?”這個老狐狸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搞一下老廖,最好是於一冰發火,發火把老廖給換掉。
“你自己的工作還需要他幫你彙報嗎?”此時,於一冰的怒氣比剛才還旺。
“我以為他給你說了呢。”夏部長自知理虧,也只好弱弱的打起擦邊球來。
“別給我以為,我問你,你的工作職責是什麼?”於一冰將手上厚厚的一摞報表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我的職責是監督、預警,並向上級彙報原材料波動情況。”這話意說完,夏部長馬上意識到中了老廖的圈套,他恨不得馬上跳到河裡去洗個澡,他很自己沒學好語文和數學,心裡疾呼:馬失前蹄!簡單的計算題都沒有算好,居然被老廖這個老江湖給算計了。他知道任何過多的解釋都是多餘的,於一冰是一個講事實、擺根據的人,現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徹底認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總,是我錯啦,我不該向同級彙報工作,是我眼拙腦笨,沒有認清形勢。”夏部長180度的轉彎,來了個俯首稱臣。
於一冰本想發火,見他這般模樣也只好作罷。畢竟他是老闆親自找來的人,自己動手有些不合時宜。
“你和老廖是怎麼回事?你說是白泥和白砂出了問題,他說是鉀長石有問題,你們兩人的話怎麼配不上型,一人一個理論嗎?”於一冰不解的看著他,似乎要在他的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於總,品管和技術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部門,對於這件事我不想過多的解釋,錯了就是錯了,我認栽。”夏部長沒有辯解,他知道辯解越多越對自己不利,於是他索性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