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沒多久,張楊就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辦公室。
“老大,不好了,磚上有條劃痕。”他手上拿著兩片磚,遞給了李羽新。
李羽新趕緊將磚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磚上有一條細細的劃痕,但絕不會是劃上去,倒有點像是印上去的。李羽新放下磚,徑直朝輥筒房跑去。
輥筒房裡,李羽新仔細的檢查著每一個輥筒,從進口到出口,反反覆覆走了好多遍,他甚至停下了機器,一個輥筒接著一個輥筒單板印刷,最後他在第3個輥筒上發現了印痕,一天白色的印痕。看到這,李羽新心裡一陣發涼,不好,輥筒受傷了,他用眼丈量著劃痕的位置,正好處於輥筒的裡端,只要不開啟擺磚機,就可以躲過這個致命的傷痕。
李羽新重新調整好擺磚機的位置,然後關掉搖擺器,讓磚直接直過。棘手的問題也就解決了,張楊站在一旁從頭到尾的看著李羽新的處理方法,他覺得老大就是老大,這麼難的事也能解決。
“老大,這個是怎麼出現的呢?”張楊不忘原由,繼續學習。
“你檢查一下花釉的成分,用325的實驗篩把攪拌桶的花釉過一遍。”李羽新鬆了一口氣,他給張楊佈置下一個作業。
“好的。老大。”張楊飛快的跑到化驗室取回了試驗篩,蹲在花釉桶前將桶裡的花釉過起篩來。
“老大,好多顆粒哦。”張楊將篩餘給李羽新看。
李羽新一看,心裡一陣冒火,這些顆粒從哪裡來的呢?
“張楊,你再看看,還沒有使用的花釉,在篩一遍。”李羽新有些懷疑花釉工沒按自己的意見辦事。
“老大,這裡面也有。”張楊大叫起來。
李羽新搶過張楊手中的試驗篩,幾個箭步奔到了花釉房,將篩網的篩餘給花釉工看,花釉工默不作聲,低著頭偷偷的瞄著他。
“怎麼搞的?你怎麼過的篩?”李羽新大聲責問。
那名花釉工站在原地依然沒吭聲。
“啞巴啦?老實說,有沒有過篩?”李羽新接著問。
“過了。”花釉工低聲的說。
“這就是你過的篩?打死我都不信。”李羽新狠狠地瞥他一眼。
“真的過了的。”花釉工感覺有些委屈。
“怎麼過的?”李羽新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
“將花釉研磨好後,就倒進振動篩過的。”花釉工說道。
“你帶我去看看振動篩。”李羽新聽他這樣一說,竟懷疑振動篩的篩網是不是破了。
“就是這臺振動篩過的。”花釉工走到左邊的振動篩說。
李羽新看了一眼,順便也摸了一下,這一摸不打緊,心裡氣不打一處而來。
“這都是你用的振動篩?”
“對呀,廖部長說的可以用這個。”花釉工忽然想起了什麼。
“糊塗,亂搞!”李羽新火冒三丈,恨不得拔地而起。
“怎麼啦,老大?”張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