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奧普爾將軍知道,我們的的親王閣下只是將他當做一件可以替換的工具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表情。”
鼻樑以下部位被象牙扇下遮擋住的瑪蒂爾德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奧普爾在晚會中無視瑪蒂爾德的行為顯然令瑪蒂爾德“懷恨在心”。
熱羅姆.波拿巴聳聳肩,攤開雙手,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想奧普爾一定會欣然接受!”
“嗯?”瑪蒂爾德疑惑的望著熱羅姆.波拿巴,眼神中寫滿了“我需要一個解釋”。
“對於一個致力於法蘭西政壇的政客來說,他的一生一共要經歷兩次死亡!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另一次則是政治上的死亡。”熱羅姆.波拿巴頓了頓接著說:
“我們的奧普爾將軍正在經歷政治上的死亡,國民議會縱然是現在的最高權力機關,但是法蘭西議員實在太多了,750名議員能夠分到的權力太少了。政府部門的部長權力顯然要比國民議會議員大得多,奧普爾將軍要想迎來政治上的新生只能選擇投靠我們,哪怕我將他當成工具人也可以。
權力的力量一旦品嚐就再也無法放手,哪怕只有一天也好。我親愛的姐姐,沒有人能夠拒絕權力,就連宣稱到點下班的狄克推多也不例外,你信不信我們的狄克推多先生會在交接的時候鬧出一個笑話!不,應該說我們的狄克推多先生很有可能在選舉其間鬧出笑話來。”
瑪蒂爾德“咯咯”輕笑了一聲後,露出嫵媚的表情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馬車很快便將熱羅姆.波拿巴送回了萊茵旅館。
“明天見!”坐在馬車上瑪蒂爾德伸出手衝熱羅姆.波拿巴揮手訣別。
“明天見!”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衝他揮手。
目送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的熱羅姆.波拿巴轉身進入萊茵旅館。
在旅館老闆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浪蕩子老爹在凌晨1點左右同一位女子回來。
那位與老熱羅姆一同返回的女子直到現在都還沒下樓。
“唉!”望著旅館老闆敬佩的眼神與語氣,熱羅姆.波拿巴搖頭嘆息,自己的老爹還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巴黎浪子,與他相比自己簡直就是巴黎情場中的一朵還未被侵染的“白蓮花”。
思考了片刻的熱羅姆.波拿巴還是決定不打擾自己老爹尋歡作樂,拜別了旅館老闆的熱羅姆.波拿巴獨自一人回到住所。
勞累了一天的他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灰濛濛的天空中下起了細雨,細雨敲打在玻璃窗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
躺在床上呈“大”字型的熱羅姆.波拿巴被雨滴聲驚醒緩緩睜開了雙眼。
“幾點了!”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的熱羅姆.波拿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了揉惺忪的睡晚。
朦朧之中他看到了放置在角落的時鐘,此時距離約定的10點只差了不到10分鐘。
熱羅姆.波拿巴瞬間清醒,簡單了進行一通洗漱,順便有整理了一下袖口褶皺的他還未開啟房門便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熱羅姆.波拿巴快步走到門口開門,佩西尼與歐仁.魯埃兩人站在門外。
“陛下!”佩西尼與歐仁.魯埃同時向熱羅姆.波拿巴行禮。
熱羅姆.波拿巴抬了抬手,淡淡的說道:“走吧!”
熱羅姆.波拿巴走在前面,佩西尼與歐仁.魯埃走在熱羅姆.波拿巴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