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閣下!”
夏爾.波拿巴將聲音抬高了幾個分貝,表情嚴肅的說:“我不知道您到底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作為您的朋友,我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您,外面那群迷途的羔羊可以將整個羅馬都掀翻!”
夏爾.波拿巴的話語令穆扎雷利主教收起了掛在臉上的禮節性笑容,轉而露出了宗教的呆板與威嚴,眼神中也不由自主建立流露出一絲不悅與厭煩,他用食指指著夏爾.波拿巴身後的房門說道:“夏爾,我的朋友!如果你是來充當某些人的說客的話,那麼就請你從我的辦公室離開!陛下已經儘量放寬了對書刊與報社的審查,你身後的那些人還想要什麼?”
自二月革命之後,負責擔任報刊審閱與書刊檢查的穆扎雷利主教從來沒有一天睡過好覺,每天除了要審閱書刊之外還要同羅馬附近的神學院、主管監獄樞機主教商討關於公共教育的問題,更別說還要調和羅馬某些“民主人事”與“宗教人士”矛盾。
年齡早已51歲的他實在是感覺到越來越力不從心。
越是在這個“危機”的時刻,自己的“好朋友”夏爾.波拿巴竟然還要給自己找麻煩。
如若不是看在費什主教(樞機主教,夏爾.波拿巴的舅爺爺)對他有知遇之恩,穆扎雷利絕對會讓衛兵直接將他轟出去。
聽完穆扎雷利主教的話,夏爾.波拿巴先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隨後恢復如初,他點頭解釋道:“主教閣下,我確實代表某些人的利益而來,但是並不是代表羅馬城內的那些人!我代表波拿巴家族的利益而來!”
“波拿巴家族?”穆扎雷利主教疑惑不解,他不明白波拿巴家族在羅馬有什麼利益。
夏爾.波拿巴看出穆扎雷利主教的疑惑,他趕忙說道:“我的堂弟希望能夠同庇護九世教皇進行一場對話,所以委派我作為先鋒前來聯絡!我相信教廷一定不會拒絕波拿巴家族,教廷也需要一個強國的支援來保證他們在亞平寧半島的地位!奧地利帝國顯然已經不堪重任!”
“哦?”穆扎雷利主教饒有興趣的望著夏爾.波拿巴,嘴上調侃了一句:“你們不是同其他的波拿巴家族不在聯絡了嗎?現在怎麼走幫助他們充當說客了!”
“波拿巴家族的血脈是斬不斷的!”夏爾.波拿巴回應道。
其實在他的內心何嘗願意趟這趟渾水,教廷的權威已經岌岌可危了,保不準哪一天教皇就要被迫逃亡。
到那個時候,他該怎麼辦?
如果要不是自己的次子也陷入其中的話。他絕對不會輕易下場。
“你們需要我們為你們做什麼?”穆扎雷利主教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們希望教皇能夠向法蘭西發出福音,讓迷途的羔羊有所依靠!”夏爾.波拿巴含糊其辭回應,而後又補充一句道:“當然如若能夠見到教皇當面說明那邊是更好了!”
作為聰明人的穆扎雷利當然明白夏爾.波拿巴的意思。
利用教皇的威望向法蘭西境內的天主教勢力發聲,使他們在競選中支援波拿巴派。
說罷,夏爾.波拿巴從衣兜中掏出了一枚鵝卵石大小的紅寶石,寶石晶瑩剔透內部沒有一絲的瑕疵,可以說是找遍了整個亞平寧半島也找不出幾顆。
“這是波拿巴家族帶給教皇陛下的禮物!”夏爾.波拿巴將寶石放在了穆扎雷利主教的面前,隨後又掏出了一張票據:“這是穆扎雷利主教您的禮物!”
穆扎雷利主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紅寶石,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的慾望,但是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他能夠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