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好?懲治惡人不是我們的職責嗎?”呂西安.路易有些不服氣的辯解道。
夏爾.波拿巴半喜半憂的看著這個年齡20歲卻依舊保持著赤子之心的兒子,他起身拍了拍肩膀道:“這個世界都有其執行的規矩,就像你幫助的那位馬車伕人家有沒有感謝你?”
呂西安.路易絲毫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他一直拒絕我的好意,這是為什麼呢?”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世界的執行規則!那些看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在我們的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在馬車伕他們的眼中卻是龐然大物……”夏爾.波拿巴向呂西安.路易言傳身教,而後他拍了拍呂西安.路易的肩膀道:“我並不反對你幫助弱小,甚至很高興。教廷的骯髒並沒有侵染你,但是有時候做事需要學會迂迴。”
“父親,教廷並不骯髒!”呂西安.路易反駁了道:“祖奶奶與祖舅爺也是虔誠的信教者,特別是祖舅爺他可是樞機主教!”
夏爾.波拿巴一時語塞,同奶奶(萊蒂齊亞皇太后)與舅姥爺(紅衣主教費什)生活了多年的他明白奶奶和舅姥爺是少有的虔誠且心善的教徒。
“唉!”夏爾.波拿巴嘆了口氣道:“他們是一個時代的產物,如若不是我的伯伯,你的伯爺爺拿破崙陛下的話,舅姥爺根本不可能成為樞機主教!”
“那……我們再讓一位波拿巴人登上皇位不就行了!”呂西安.路易口直心快的說道。
“不行了!時代在改變,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夏爾.波拿巴顯然不願意再相信那虛無縹緲的復辟夢。
“我叔叔說……”
還沒等呂西安.路易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叔叔?誰?”夏爾.波拿巴語氣洪亮的質問道:“皮埃爾?路易(拿破崙三世)?還是熱羅姆?”
“沒……沒什麼……”呂西安.路易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心中懊悔不已。
最終他還是沒能抗住夏爾.波拿巴的逼問,供出了熱羅姆.波拿巴並且向夏爾.波拿巴說明了路易.拿破崙死亡的訊息。
“路易……他真的死了?熱羅姆現在成為波拿巴家族的領袖了?”夏爾.波拿巴瞳孔渙散無神嘴中喃喃自語。
儘管他並不喜歡自己的堂弟,但是他還是為堂弟的死亡而感到悲傷。
波拿巴家族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人!
“是的!”呂西安.路易回應道。
夏爾.波拿巴再次從呂西安.路易的口中得出熱羅姆.波拿巴想要面見教皇的訊息。
“難道波拿巴的血脈真是一個詛咒嗎?”夏爾.波拿巴沒有想到,他千防萬防自己的次子還是步入當初自己兩個弟弟的行列中去,他不由得懷疑起了自己之前一味逃避的行為是否正確。
“父親……”呂西安.路易膽怯的看著夏爾.波拿巴。
夏爾.波拿巴看著呂西安.路易一眼道:“路易,你想成為像你祖舅爺一樣樞機主教嗎?”
“當然!”呂西安.路易點了點頭回應道。
夏爾.波拿巴似乎下定決心返回房間,從抽屜中拿出一顆散發著璀璨的紅寶石。
這是皇太后的遺物,現在他要用這枚遺物為波拿巴家族打通一條教皇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