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願意為帝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眾目睽睽之下,原本被銀行家寄予希望對抗政府壓迫年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在銀行家驚詫的眼神中果斷選擇滑跪,並信誓旦旦地對巴羅什保證道:“只要政府需要的話,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完全能夠配合政府的所有行動!”
聽完羅斯柴爾德的“忠誠宣言”,巴羅什一時間有一些懵逼。
我的敵人變成我的隊友?
原本將阿爾馮斯當做硬骨頭的巴羅什內心先是一陣索然無味,而後立刻被欣喜填滿。他用犀利的目光環視了餐桌上的銀行家,從他們神態各異的表情之中,巴羅什得到了一個答案。
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的舉動大機率沒有同在場的銀行家商量,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想到這裡,巴羅什的內心不由得感覺到油然而生的清爽,就像在你口渴的時候突然有一杯冰水恰好放在你面前一樣。
緊接著,巴羅什假惺惺地為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鼓掌道:“阿爾馮斯先生說的對!帝國就需要像阿爾馮斯這樣為國分憂的企業家!法蘭西也需要向羅斯柴爾德銀行這樣負責人的銀行!”
有道是花花轎子人抬人,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同樣也厚著臉皮誇讚巴羅什是為國分憂的好部長、好大臣,而後擺出一副說教的面孔讓在場的銀行家都為了帝國的大家,捨棄自己的“小家”。
在場的部分銀行家聽到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毫無廉恥地諂媚巴羅什與皇帝之後,內心別提有多鬱悶了。
你們羅斯柴爾德銀行家大業大,可以憑藉歐洲各大銀行拆借將損失降低,他們這些中小銀行可就沒有羅斯柴爾德銀行那種抗風險能力。
稍微有點波折的話,他們的銀行就會面臨破產的風險。
當然了,所謂的中小銀行是和羅斯柴爾德動不動就上億法郎的資金鍊對比,凡是能夠進入巴羅什酒桌上的銀行家,哪一個不是手握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銀行。他們所說的沒錢,只不過是資金鍊稍微無法週轉罷了!
但是,只要他們能夠穩定鐵路債券價值的話,他們就不會面臨破產的風險。
巴羅什的訓斥、阿爾馮斯的跳反,再加上銀行家對於國家干涉的悲觀,使得一部分銀行家開始走向了破罐子破摔的局面。
不過,現在的他們依舊不敢指著巴羅什的鼻子大罵巴羅什破壞自由經濟,內心極度委屈的他們只能小聲辯解,來表達對於政府凍結鐵路債券的抗議。
“大臣閣下、阿爾馮斯先生……你們說的對,帝國終結的混亂,穩定了市場,讓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賺大錢!於情於理,我們都願意同帝國一道相互扶持走出困境,哪怕為此獻出我們所有的財產!”其中一位銀行家先揚後抑對巴羅什說道:“只不過,帝國這麼做的時候!為什麼不提前同我們說一聲,讓我們有所準備!就拿我的銀行來說,我除了投資鐵路方面,還投資了國債、礦山,在我的手下還有一堆工廠……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錢維持。一旦某一個環節出現紕漏,那麼我這個公司就要面臨資金鍊短缺破產的風險。
這種風險沒有人幫我抗,只能我們自己吃下苦果。”
幾位相同遭遇的銀行家感同身受地頷首同意,而後這位銀行家低下頭顱一副認命態度道:“既然大臣閣下您已經說了,鐵路債券需要凍結,那好,我願意為政府買單。但是我們並不希望每一次都是政府將一切事情都做完之後,將結果粗暴地告訴我們!這樣讓我們很被動!”
這是銀行家鼓起勇氣說出來的話,當他將這句話之後,他的內心已經接受了巴羅什接下來可能給予他的打擊。
良久後,坐在主座上的巴羅什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可以認為你只是在向我發牢騷嗎?”
“大臣閣下!”銀行家躊躇了片刻,他知道這是巴羅什留給他的臺階,他為稍微後退了一部:“您可以這樣認為!這是我對於帝國的一點忠告!我們都渴望一個穩定的政治環境來保障我們的財產與生命不會受到暴民的威脅,但是我們更加渴望的是我們的自由不會受到限制……”
銀行家口中的自由指的是他們能夠隨心所欲地抽身。
“先生,我並不想針對你口中的自由做過多的討論,但是如果你認為帝國對你們太過嚴厲的話,那麼你也可以前往自由的國度。帝國的信用建立在穩定之上,必要的情況下穩定要大於自由。”巴羅什做出了一個痛心疾首地表情環顧周圍的銀行家:“我知道你們的內心對於這次政府的行動都不滿意,但是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我可以像你們保證,一旦戰爭陰雲散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變回原來的樣子,你們不用擔心政府會持續地控制。
說實話,我們同樣也不願意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只不過,這是必要的手段罷了。想必你們各位和我一樣都不願意看到剛剛建立的帝國,再一次陷入內亂吧!”
對於1848年大革命依舊記憶猶新地銀行家自然也不願意再一次面對那種的情況,資金流逝是一個方面,更重要是對他們的生命也是一種威脅。
所以說,在場的銀行家針對巴羅什提出凍結鐵路債券,只發放利息的建議內心也不怎麼反對。
谷/span只要帝國穩定了,那麼他們就能夠源源不斷地從法蘭西身上榨取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