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奧迪隆.巴羅幾乎以命令的口吻向熱羅姆.波拿巴發號施令的架勢,熱羅姆.波拿巴的內心沒有一絲憤怒,反而還有生一絲竊喜。
奧迪隆.巴羅同國民議會之間的鬥爭本就是熱羅姆.波拿巴計劃中的一個環節。現在的情況明顯是奧迪隆.巴羅佔據不利地位,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火急火燎的尋求自己的幫助。
再者說,就算熱羅姆.波拿巴並沒有任何的態度,站在他身旁的老兵顯然忍受不住巴羅對與皇帝侄子這般的“羞辱”,渾身發抖的老兵用充滿兇戾的眼神望著奧迪隆.巴羅,本該帶在頭上的藍色平頂筒帽被他扔在了奧迪隆.巴羅的腳下,他厲聲叫道:“巴羅先生,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皇帝的侄子!”
隨即,老兵佝僂地身軀微微挺直,表情莊嚴地熱羅姆.波拿巴請命道:“陛下,請允許我同巴羅先生進行一場決鬥,我絕對不允許他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您!”
方才還是咄咄逼人姿態的奧迪隆.巴羅瞬間被老兵突如其來的決鬥嚇住了,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只好將目光轉向了熱羅姆.波拿巴,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解圍。
望著堂堂內閣總理竟然被一個老兵逼迫地下不來臺,熱羅姆.波拿巴恨不得為這個老兵喝彩。
玩歸玩鬧歸鬧,熱羅姆.波拿巴還是幫助奧迪隆.巴羅解圍,他彎下腰將老兵丟棄在地上的平頂筒帽拾起,順便將軍帽上的灰塵拍散交給老兵道:“士兵,我為你的忠誠而感到高興,可軍帽是軍人的象徵,不能夠隨意將它丟棄在地上!”
“波旁王朝的軍帽只配讓我丟在地上!”老兵語氣輕蔑的說著,隨後變為懇求的態度道:“親王殿下,自從帝國離開我們之後,這個不幸的國家已經經歷了兩個不幸的王朝!他們簡直就是在踐踏這個國家的榮耀,只有您重新建立起一個帝國,我們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重新奪回我們的榮譽!”
老兵一通感人肺腑的懇求令熱羅姆.波拿巴一度以為眼前這個傢伙是不是佩西尼找過來的託,看著老兵誠摯的眼神,熱羅姆.波拿巴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時機未到的熱羅姆.波拿巴只能含糊其辭的回應了一句:“時代在改變,我們不應該因循守!只要能夠為法蘭西服務,我就心滿意足了!”
老兵的眼神閃過一絲落寞,他回想起了當初跟隨皇帝征戰了日子,挺直的身軀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精氣神再次佝僂。
“當然了!如果法蘭西的公民能夠像當初那樣支援我們的話,那麼帝國的重建也不是不可能!”熱羅姆.波拿巴試圖寬慰老兵。
“我相信帝國一定會重建!”老兵再度挺直身板用洪亮的聲音回應。
站在一旁地奧迪隆.巴羅側耳傾聽熱羅姆.波拿巴與老兵的對話,他並不知道總統閣下是真的想重建帝國還是寬慰老兵。
不過,這些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七月王朝從政十多年的奧迪隆.巴羅不贊同,同樣也不反對帝國的建立。
只要總統能夠說服其他人就行了。
不過,巴羅確信總統先生說服他人同意建立帝國的機率幾乎為0。
“殿下,我領你參觀一下皇帝陛下的辦公室吧!”老兵熱情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總理先生,我們何不在參觀完後再進行談論,反正有大把的時間。”熱羅姆.波拿巴向奧迪隆.巴羅提議。
拗不過熱羅姆.波拿巴的奧迪隆.巴羅跟隨熱羅姆.波拿巴一同來到了首席執政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