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沒有?沒夠我們回家繼續看去。”時初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女孩的眼睛,直直閃閃的,都快把他盯出個窟窿了。
他沉聲說到:“你可以拒絕的,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就直接走了?我打你電話也不回,怎麼?昨天把人家搶回來,今天就棄之不理。”
許諾笑了,問他:“你吃飯沒有?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
時初沉著臉:“別想轉移話題。”
許諾走上前,挽著他的手,把他向前拉著走:“我真的餓了,特意過來想要聽我的解釋,也得讓我吃飽了才有力氣說不是?”
“誰特意過來聽你的解釋,自大。”時初小聲嘟囔,自己的臉卻先紅了。
“是是是,我自大,我傲嬌,我像個深閨怨婦一樣,才出去了一天,對你就好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就請你吃飯,當作賠罪可好?”許諾笑悠悠的說著。
時初依舊沉著臉,不悅寫滿在了臉上。突然,有什麼溫潤覆上了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然後就看到了她狡黠的笑眼,像什麼小惡作劇得逞了一樣,明亮頑真的樣子。他的心裡陡然就升起了一團火,引火就想這麼算了,那可不行。
一手撫著她的後腦勺,就這麼低頭灌入了她的嘴裡,像一條明快的魚,快活的探索新大陸。而她,似乎愣神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回應,他這才滿意的在心底笑了。
一直到吃完飯,打完包,許諾的臉都還在發熱,有慢熱的緋紅。她故意不去看時初嘴角那一抹藏不住的笑,等時初付賬。
她雙手提著袋子,極快的往派出所走,左手的袋子突然就被他抽了去,改換成了一個溫熱的手掌。她暗自較勁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擒得一動不動,最好也只好作罷任他這麼牽著了。
見有吃的送來,人就都聚攏來了,許諾招呼大家不夠還可以再點,江海邊吃眼神邊在時初身上轉圈,再一望,不少人眼神都有點古怪:“你破案能力那麼差?連家屬都來協助工作了?”
“不,我怕她的智商碾壓你們,來幫助你們把關的。”許諾還有沒說話,時初搶先開口說道,臉上沒有笑意,完全不像在開玩笑。大夥一愣,動作都停了下來。
許諾哭笑不得,趕緊圓場到:“別聽他瞎說,大家快吃吧,冷了味道就沒那麼好了,他是我上司的朋友,實則是來監督我工作的,怕我偷懶,以公謀私在外面偷著玩。”然後眼神掃了一下江海,江海立刻會意:“對對,大家快吃,吃完了還要抓緊破案子不是,人家監督也好,拖家帶口也好,只要能破了案子,那才是最好。”
大夥這才開始陸續吃起來,時初聽著這話不對勁,什麼叫拖家帶口?想反駁什麼,被許諾狠瞪了一眼,也就沒吭聲了。許諾環顧一週,小聲的問江海:“老鄭還在會議室?”
江海點頭:“從剛才就沒出來過。”
“為這個案子,老鄭幾天都沒回家了。”旁邊的小張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接著說。
許諾問:“他們家還有什麼人沒有?”
小張想都沒想就說:“有一個女兒,在市裡上大學,老婆六個月前出車禍了,當場死亡。”
許諾和時初同時一驚,對望一眼,眼裡的波濤暗湧只有他們倆才看得懂。
時初接過盒飯,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鄭淼抬頭望了一眼,而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猛的站起來:“你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