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麼時初拿刀刺她,他是想趕她走,刺一刀總比挨一槍來得好。
但鬼面說的資訊量很大,那個女人沒有身份證明?指的是身份證還是其它的身份證明?什麼叫做替代者?鬼面還有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女人遲遲不動,鬼面繼續說:“交了槍,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女人似乎覺得條件還不錯,從腰後搜出了一把小型消聲槍,慢慢的朝她和鬼面走來,女人剛走到時初的前面,時初的刀就迅速抵在女人的脖子上。
“放了她。”
鬼面突然喊了一句,時初有短暫的失神,卻沒把刀從女人的脖子上拿下來。
許諾趁機一下槍過女人的槍,指著鬼面,讓鬼面把槍交出來。
她早就知道鬼面隨身帶槍,所以她每次都不敢輕舉妄動,她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因此,這兩個人,必須先帶回局裡。
鬼面盯著她,眼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許諾仔細判斷,發現鬼面的眼神好像越過她,望向站在那笑的女人。
許諾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沒有接,鬼面的眼神又轉向了她的手機。
她想了一下,接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許諾,不要問為什麼,馬上照著我的話做,現在,趕緊把那個女人交給鬼面,讓他從樓頂往上扔。”
許諾不知道這女聲的主人是誰,而且她說的話沒頭沒尾,卻莫名的讓她心安,讓她沒來由的相信電話那頭的女人不會害她。
她回頭望著女人,女人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笑著,她越看,越覺得女人笑得詭異。
“時初,把她給他。”
許諾從時初手裡拉過女人,一把推給鬼面,說:“她叫你從樓頂上扔。”
雖然她不懂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覺得還是照做比較好。
鬼面扶住女人,沒回話,一把抱住女人,開門出去,跑得賊快。
許諾不顧傷口,和時初跟在後面,鬼面的方向的確是往樓頂跑的,他們倆跟了上去,等到樓頂的時候,發現鬼面竟然抱著女人站在另一棟樓的樓頂。
這讓許諾和時初詫異得不得了,鬼面的速度完全超乎常人的快,並且,兩棟樓至少隔著五米以上,他到底是怎麼過去了的?
然後,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看到,鬼面在積蓄力量,一把使勁朝上拋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以直線上升,到了不可思議的制高點時,突然“嘭”的一聲,直接爆炸了。
如人做的*瞬間轟開,全身粉碎,絲絲點點的血肉似雨一樣灑了下來,猩紅一片,模糊著整個陰沉沉的天空。
濃濃的血腥味瞬間侵入鼻腔,刺激著整個腦細胞,許諾頓時就胃潮翻湧,嘔吐不止,時初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想到什麼,再回頭時,已經沒有鬼面的身影。
一切發生得太詭異,即使端著熱水,手上有溫度傳來,但她還是有點緩不過神來。
時初抱著她,慢慢的給她處理傷口,他那刀沒使多少力,本來只是做做樣子,但許諾看清楚是他後,震驚的時間超過了他的推算,所以她才躲避不及。
吳興澤帶著人出門的時候,天空正好下起了小雨,剛到,一場大雨傾盆而下,把剛剛那一場血雨的腥味洗淨了不少,至於那個女人的血肉,全部流進了下水道里,越散越稀,像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吳興澤一個腳剛從車裡拿出來,就接到電話,說距離這不遠的一間房子裡發生了案件,讓他迅速前往調查。
他給許諾打了個電話,留了一些人下來,其餘的人跟著他去新的案發現場,有什麼問題,直接和他的人講就好。
許諾一聽又有案子,想都沒想就問到有幾人,吳興澤知道她應該問的是受害者有幾人,他詳細的回答說:“倆人,和昨天發生得案件有點類似。”
許諾和時初一驚,倆人已經猜到了什麼,看來,不僅沒躲掉,還被反誣陷了。
如果鬼面本來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這下鬼面恐怕就不得不懷疑,這可能是他們設計的一個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