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野收回來手機,看著主頁面上的照片,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拍的。
這麼多年了,褪去了青澀,略顯成熟,其餘的好像沒有多大變化。
他真的沒想到,他找了這麼多年的女孩,竟然和他一樣,成為了刑警,他的心中有種狂喜,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
一望著這個女孩的固執眼神,他就想起來當年的她,同樣的倔強和固執,小小的一個人,衣服完全貼在身上,曲線都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卻完全不在意。
一個人大膽的做著決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模樣,但卻有種吸引人的鎮定和淡定,讓他淪陷了這麼多年,而這麼多年,只有趙大哥一個人看得懂他對她的執著。
他收回思緒,說道:“在這裡,我要和你說聲,對不起。”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給她講當年的事情:“救回藍之梔後,我們再重新去找那個鬼洞,卻怎麼都找不到了,你和那個洞完全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有你的確切資訊,茫茫人海中,查一個你太難了。”
當年,他真的是跟要瘋了一樣,既想透過名字早點找到她,又不敢去看查詢的結果,怕她真有什麼意外。
好在現在她完好的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個洞的大致位置?”
許諾緊張的問,她怕歐陽野不僅不告訴她位置,還不讓她過去檢視,說實話,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去看看那個洞裡藏著什麼秘密。
歐陽野盯著她,一下就猜出了她的小心思,望了一下她的腳,說:“你現在別想著跑,等你好了,我會和你一起去找。”
許諾的眼裡馬上就有光了,她感激的看著歐陽野,只要他能說出具體位置,腳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等你好了,再給你地址,不過,你真的還想不起來?”
許諾有些許失望的搖搖頭,如果這個好要由歐陽野來判斷,怕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慕凝秋和上官馨蘭,就是當年陪著你一起進鬼洞的女人,你連這個也不記得?”
許諾的神經突然繃緊,她才開始重新審視她忘了當年的事這個問題。這麼說,還是她害了她們。
“我以為,你去找上官馨蘭,就是記起了當年的事,我以為,你只是在演戲,想假裝不認識我而已,所以,我才會生氣,把你當個犯人一樣審。”
許諾有點哭笑不得,她完全不知道這裡面的小九九,她要是記得,肯定會直接說明啊,她只能給個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的回答給歐陽野,她也完全不知道案子竟然牽連成這樣。
“你還記不記得,你們當年是怎麼找到那個山洞的,我覺得,那個山洞裡,可能有我們要知道的真相。”
“一到山下,我們就給你打了電話,你給我發了定位,很容易找到那個洞口,但是我回去的時候,手機進水,丟失了很多資料,後來只能透過記憶按照大致位置摸索,不過沒找到。”
越說,許諾的疑問就越多,而衝在最前面的就是,藍之梔是不是殺慕凝秋和上官馨蘭的兇手,不管藍之梔是真瘋還是假瘋,藍之梔肯定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
而那個詭異的鬼洞,她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棺材案中的辛樺用過的招,催眠加高強度的心理暗示,她想了想,只有這種可能了,畢竟,作為一個警察,她完全不能歸咎於是牛鬼蛇神之說。
“要不要去聽聽覃聰怎麼說?”
事情說明白了之後,歐陽野臉上的神情也舒展了很多,雖然還是一張冰塊臉,但眼裡對她的溫柔顯而易見。
許諾剛說了好,手機就響了起來,歐陽野去把檔案歸回原處,她才接起來電話。
“小諾,你知不知道時初他要·····”
是秦風的電話,雖然他沒說完,但許諾也猜得到他要說什麼。
早就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就有的習慣,當一件事情發生得特別詭異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是質疑,等真相大白之後,如果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可以躲在角落裡一個人嚎啕大哭,但是結果沒出來之前,她會盡力控制住自己,不被任何情緒影響自己的推測和判斷。
現在,在她認為,時初突然忘記她,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和別人結婚,只不過是另外一個奇怪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