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本來也很喜歡釣魚的,但是,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甚至,心裡還有點煩躁。
她是在僵持的威壓中驚醒的,醒來正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她突然有些發慌,忙向旁邊快速移動。
他的動作韁了韁,許諾這才看清,他這樣子,好像是準備抱她的動作。
“你睡得很不舒服,我猜想是你沒有洗澡的緣故,打算抱你去洗澡。”他直起身子,對著她解釋道。
許諾驚了,這個男人,到底在自己的身邊站了多久?連自己睡得不舒服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晚醒一步,後果可能真的不堪設想了。
她盯著這個和時初長得一樣的男人,直接攤牌,說:“你知道,我不會去洗澡的,你最好放了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不會妥協。”
“你緊張什麼,只是讓你洗個澡而已。”他盯著她說:“如果不想我抱,就自己去。”
許諾不動並坐起來防備著。
大概覺得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他直接走了出去。許諾這才卸下防備,走下床,尋找可能出去的方法。
“出來吃飯。”她剛走出房間,就聽到他喊了這麼一句,可想而知,許諾絕對不會去,她跑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自己送上門。
時間就在這樣的僵持中,慢慢挪著,晚上,才是真正最難熬的時候。
他洗完澡,光著膀子就進來了,許諾見他好像是要上床睡覺,她早早的避開,將床讓給他,然後防備的躲著出去。
她想喝水,卻是一點都不敢動,只能就這麼忍著,她的肚子也餓,早上根本就沒有吃飽,今天又一天沒吃。
她在桌子旁邊坐著,大概人沒吃飯,反應力也會慢很多,他一把抱住她的時候,她已經無從反抗了。
他拖著她的手,直接把她往澡池拉,一把將她推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走了下去,趁許諾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直接去脫她的衣服,只脫了一件,就從澡池了走了出去,卻是沒管她了。
許諾隨便把自己的身上搓了幾下,就迅速起來,找了見比較寬鬆的衣服,就直接奔向了裡屋。
他坐在桌邊看書,卻是把床讓出來了。桌上放著一盤烤過的魚,見她進來,示意她過來吃,許諾慢慢走過去,拿起筷子,猛的抵向他的脖子。“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先把這個吃了,我再告訴你,當然,你也可以繼續這麼僵持著,但是,你絕對殺不了我的。”他笑笑,並不慌張的說著。
許諾沉著眸,慢慢拿下筷子,吃起菜來,筷子太慢,殺他要花費時間,而看他的身手,絕對會比自己快許多。
但是,有這麼一個結果就可以了,總比什麼都做不了強,明知力量懸殊,像雞蛋碰石頭這種事,她才不會現在去幹。
旅店裡,時初靜靜的等著,聽著裡面嘩嘩的水流聲,時間有點過長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上前去敲了敲門,裡面卻是沒人應聲。
他一腳踢開門,只看見裡面開著的浴霸,哪還有許諾的影子,窗戶倒是開啟了。
他順著窗戶翻身而下,沿著水漬查詢,看方向竟然是往郊外跑了。
他定了定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故意裝成許諾的樣子,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一片河流眾多,樹木旺盛,高山聳立,查詢一個人更加困難,時初就沒有往裡走,反正,他知道那不是真的許諾,如果是真的,看到風起,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如果是真的,她首先會問的是案子。
雷混子帶人搜了週二文的住處,不知道為什麼週二文跑了,也沒有發現許諾的影子,但是,在深山的一處農家院裡,他們找到一具屍體,是個女人。
所長帶著一群人迅速前往,他們也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比較乾淨的小院,沒穿衣服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那裡,頭上的血已經乾涸,帶血的大石頭滾在角落裡。
從市裡申請的調動人員正在進行屍檢。屍體趴著,身上見多處傷痕,一團一團,一根一根,既有被人揪出來的,也有被鞭子抽出來,大腿內側有清晰的血痕,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她死前遭受過惡行。
法醫扒開散落在地上的頭髮,眾人吃了一驚,她的臉竟然全毀了,看灼傷的程度,應該是高濃度的強酸或強鹼。
一個在屋裡做痕檢的刑警突然驚叫了一聲,跑了出來,驚慌的說:“老大,老大,裡面·····”
“嚷嚷什麼,沒見過世面還是怎麼的,裡面怎麼了,走,進去瞧瞧。”
看到裡面後,即使是時初,也冷吸了一口氣。
裡面竟然全是人的內臟標本,全放在碗櫃裡,用盤子一一裝著,像展覽一樣,這絕對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所長想到什麼,迅速讓人查詢屋裡所有的地方,不管是前院還是後院,全都不要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