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緊緊的盯著地上的女人,不耐煩的催促:“快點!”
許諾一直搖頭,告誡他不能這麼做。
地上的女人大概很清楚,他的要求,沒有人能違背,他要對付她,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一百種辦法,而她以前的任性,憑藉的是他牢記的救命之恩,她一直以為那是喜歡。
她觸碰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不會客氣了,不會再縱容她了。她的眼睛射出寒光,狠狠的盯了一下床上的那個女人,都是因為她,他們的關係才會變成這樣。
而後,拿起刀,在許諾的驚呼中,一刀剁在自己的左手,她沒下狠勁,也下不了狠勁,血直流。
許諾扒開時初蒙在她眼睛上的手,將毛巾扔了過去,讓她快點止血,快點去醫院。
女人卻是沒有理她,眼睛一直盯著時初。
許諾用祈求的眼神望著他,時初問女人:“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女人含著淚水點頭,時初這才向她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女人這才一手包著毛巾,一手去開門。
紅纓一走,他就馬上給她解了鎖,卻是抱緊了她,不讓她走。
她不幹,使勁推,奈何力量懸殊太大,她終究是沒有鬥贏,被他按在身邊,兩個人一起倒了下去。
他就這麼抱著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懲罰她不相信他對她的愛,也懲罰自己,沒有早一點,果斷的做出抉擇。
許諾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猜想他可能已經閉上眼睛了,嘗試慢慢的逃離他的包圍圈,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再亂動,我可不保證自己等下能控制得了自己。”他小聲的在她頭頂上說著,氣息全打了下來。
許諾終於乖了,不再亂動了,但她今天睡得很足,這會兒怎麼都睡不著了。
一會兒,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熱,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問他怎麼了。
他卻是起身,眼睛有些迷離,眼神掃過桌子上放的一杯水,而後,眼睛盯著許諾,一直盯著,不說話。
許諾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他的眼睛裡好像有火,臉色也有些紅得不正常,她再次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還是很熱,難道發燒了?
她起床,準備去給他買退燒的藥,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眼裡有些懊惱,然後不高興的走進了浴室。
許諾還一臉懵的嘀咕,這到底是啥病啊,怎麼搞得神經兮兮的。
時初淋著冷水,他是真沒想到紅纓會給他下這種藥,這會兒勁全部都上來了,身體燥熱,望著身邊的小白兔,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他暗示了半天,她竟然什麼都不懂,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如果他真的餓狼撲食,她怕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承受不了。
外面有敲門聲,許諾在說要去給他買退燒藥,他應了一聲,然後笑了,不急,慢慢來,他可以一步步的教她,以後她會喜歡的。
許諾是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馮千落的電話的,她有點驚喜,這是從照片事件以來,馮千落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是關於這幾起案子召開的會議。
時初開著車,她望著窗外,盯著即將到來的黎明,黑暗終將會消散,只要堅持,就一定能看到曙光。
所有的案件必定會有一個終結,會有一個水落石出,會有一個真相大白。
目前,最主要的是解決斷頭案,福利院的案子牽連甚廣,一時半會兒線索全都斷了,路璐的案子的兇手也已經查清楚了,但和她聯絡的接頭人的線索也已經斷了,只能靜等時機。
斷頭案的兇手之一為月金瑤,她協助幕後黑手殺死了薛苗,嫁禍不成被路璐毒殺,暫且只有推測,沒有實際證據。
林清做了幾組對比照片,將以前的兇案和現在的兇案做了對比,發現以前受害人脖子的割口很均勻,現在的割口明顯左邊比右邊要深,說明他這幾年之所以沒作案,是因為右手可能受了傷。
要知道,一個兇手,一旦謀劃了第一場案子並逃脫的話,他是不可能停得下來的,那麼這個自身原因可能就是由於他的手。
至於兇器,許諾試過很多種,發現有一種高階包的縫包線特別像,這種線呈黑顏色,有一定的硬度,韌性強度高,兩起案件發生在夜裡,這種線不易被察覺為兇器,但這種線大多商店都有售,網上的訂單也非常多,因此無法以此確定嫌疑人。
透過調查月金瑤所有的往來資訊得知,她和幕後黑手是以網路進行交易的,兇手並沒有收取任何費用,只是需要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實施。
這兩起案子的重點都在後面,即是頭自行飛走的那一幕,和驚秫的恐怖片一樣,特別能引起人的恐慌和害怕。
因此,他殺人的快感應該來自這裡,既然他會選擇人參與,那麼他享受的就不是作案過程。製造恐怖,造成恐慌,他喜歡的是案件影響,他在欣賞自己作品帶來的輿論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