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按照男人的思緒,給自己催眠。
許諾注意到秦風是帶有耳機的,她看著秦風手裡的節奏,也慢慢的跟著敲打起來,並在耳麥裡聊天似的和他說著,一步步的讓他走出來。
但是好像沒用,他好像被定在一個點了,一個刺激著他脫不開心理負擔的點。
馮千落突然拉了一下她,指了指裡面,她看見秦風沒在敲了,而是將筆拿起來。
許諾馬上意識到不對了,一把搶過馮千落手裡的鋼筆,衝了進去。
一把按住秦風的手,用鋼筆尖扎進了他的掌心,沒下重力,但見血了。
秦風這才慢慢的回過神,而對面的男人詫異的望著她。許諾直直的盯著秦風,問他剛才在想什麼,
秦風皺著眉,卻是沒有說話,推開椅子,直接走了出去。
許諾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剛子暈過去看她的眼神,她總感覺怪怪的。她坐下來,盯著對面的男人,開始了審問。
“你和路璐為什麼約在金龍會所見面?”
對面的男人卻是不答,嘴唇在有節奏的翻動,她盯著他唇上想要表達的意思,隱約還聽到鐘錶有節奏走動的聲音,他在進行催眠麼?
許諾笑笑,看好戲的盯著他,問他玩夠了沒有。
男人的嘴唇突然就不動了,問她為什麼,她笑笑,卻是沒有回答,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和路璐為什麼約在金龍會所見面?”
男人依舊不答,許諾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們可以進行交換。”
男人眼裡這才像有了光,說:“我是在替天行道,殺了這個狠毒的女人。”
許諾皺眉,他竟然用狠毒來形容路璐,在平時的相處裡,她可一直記得路璐人還挺好的啊。
“你們不知道吧?她可是親手解剖過她的兒子,而她的兒子是被她殺死的。”
路璐有過兒子?她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兒子?這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狠狠的敲在許諾的心上。許諾突然就聯想到了找她的老人,還有院長的兒子,劉梅的女兒,難道路璐的兒子也中了毒?
“那你是?”
男人卻是笑了,“那還用說嗎?我當然是她的前夫了,她殺了自己的兒子,我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有錯嗎?”
男人說著反駁的話,眼裡卻是沒有絲毫的恨意,許諾輕輕的回了句:“你愛她,本來不想殺她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本來不想殺她的,可是她一看到我,就要殺我,我才不得不出手,當初離婚也是,為了讓我簽定離婚協議,竟然把兒子解刨的影片給我看,還親口承認孩子就是她殺的,孩子才三歲,她卻下得去手。”
“你認為她不愛你和你們的兒子?她也許是為了保護你,你當時有沒有關注過,你兒子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或不對?”
男人回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當時在出差,這個倒沒真的關注過。”
那就是了,他們的兒子一定是有什麼問題,才導致意外死亡,而路璐和劉梅一樣,知道了其中的某些隱情和線索,才不得不將丈夫趕走,一個人背後調查當年的案子。
這件事好像牽扯越來越大了,必須要儘快弄清楚才行。許諾拿著筆記本往外走,突然被男人喊住了,她才想起來交換這事,又坐下來說:“你是不是想問問,為什麼沒有被你催眠嗎?”
男人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體質特別不容易被正常催眠,有人說這和精神力有關,但我不太瞭解。”
男人聽到回答後,卻是一直盯著她,沒發表任何意見,她問男人還有沒有什麼問題,男人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