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閉著眼睛,假裝在睡覺,時間有點久了,還真有點難受。
她隨意的抬起走,壓在眼睛上,順便把自己的臉遮一遮,讓時初發現不了她發熱的臉龐。
說實話,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不管時初是出於哪種原因,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的確沒有傷害過她,還有很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中。
但她的心裡卻總像擱著一粒沙,時不時的磨得心疼一下,這明顯是非常不信任她啊,不管你再怎麼監視跟蹤,至少得讓自己知道啊。
許諾默默的想著,車裡流出輕緩的音樂,不一會兒,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熟悉的暖色調臥室,是自己的家。
她把紗簾開啟,有暖黃的光灑進來,釀染了一室溫靜安然。
廚房的紫砂鍋裡還溫著米粥,她嚐了一小口,甜香軟糯,非常可口。喝完粥,她把整個屋子都檢查了一遍,還好,家裡沒有監聽器,攝像頭什麼的,她這才換衣服去了警局。
剛出門,秦風就給她打了電話:“小諾,感覺好點了沒有?”
她有點詫異的問道:“你知道我回來了?”
“知道,時初確定了你的位置後,說讓我們別找了,他一個人去接你,接回來後,他也給我來過電話。”
許諾拉開車門,說:“謝謝關心,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那件案子還沒有弄清楚?”
秦風嘿嘿笑了兩聲,直接問她現在是去現場,還是回局裡。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現場看一下,昨晚太黑,有些推測趁天亮的時候去印證要快一點。
許諾到的時候,秦風已經在現場了,她帶好手套,抬起警戒帶進去。
秦風向她招了招,瞄了瞄她身後,不解的問:“時初沒和你一起來?”
許諾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望著他。秦風卻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許諾也不在意,先破案子要緊,她看著地上一根根的線,嘿嘿笑了兩聲,秦風竟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以薛苗斷頭最後站立的位置為起點,向月金瑤和謝佳妙逃跑的最後方向各拉一條線,並雙向延長,
薛和月的延長線與薛和謝的延長線相交,差不多是三十度左右的角,謝在薛的左手邊,月在薛的右手邊,頭落地的方向在薛與謝延長線不到二十度角的延長線上,不管兇手是謝或月,都不可能拉出這樣的角度來,所以,現場,必定還會有一個人。
許諾初步判斷,應該是個男人。力氣大,力道均,心思縝密,且還是個老熟手,反偵察意識特別強。在她意識到一丁點疑慮的時候,他已經跑掉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以頭落地和身體連線的延長線上去找,果然,在極深的草叢裡,找到一個不明顯的腳印。大致量了一下,差不多42碼,身高估計在172178之間。
秦風問她:“為什麼確定是用線作為武器的?”
許諾笑笑:“明知故問,怎麼,想考驗我的智商?”
秦風像長輩一樣,拍了一下她的頭,說:“對,就是怕你智商不線上,不知哪一天就栽到溝裡頭了。”
許諾若有所思的盯著秦風,看他的說話的樣子,完全不像在隨便開玩笑,但就是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事。
她也沒多想,把話題放在上一個問題上,說:“我想了一下,當時雖然很黑,但是,也的確沒有看到什麼兇器。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掉,而設想如果用一根黑顏色的線,作為武器的話,似乎很多怪異都能說得通了。跑得越快,執線人再使勁一扯,結果也會很顯然。”
秦風點了一根菸,繼續問:“那頭又怎麼會跟著你跑?”許諾蹲在岸邊,邊檢視邊回答說:“那就要問和我站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了,怎麼?你們還沒查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