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把早餐遞給她,看她還在憋著勁深想的樣子,遂摸摸她的頭,說:“先把肚子填飽,才有力氣想別的事。”
“對,先吃飽了再說。”她輕快的回答著。
三秒,她就察覺不對了,抬頭,正對上時初的眼睛,裡面盛滿了詫異。
“你查到案子的線索了?”
許諾又在腦袋裡搜尋了一遍,完全沒有任何新的線索。那她剛才輕快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那明明就是心裡有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既然案子沒有任何進展,小月還躺在病房,那她的心情應該是和昨天一樣氣憤沉重才對。怎麼在車子裡睡了一晚,就感覺好像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許諾,你看這個。”秦風剛下車,就喊了一聲。
許諾收回無意識放在後腰的手,接過檔案,是小櫻的屍檢報告。
窒息引發的急性心臟猝死,和之前的推測對應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秦風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戲了。
“還不確定,走,再去看一下第一案發現場。”
往前走了幾步,許諾又問:“院長和幾位職工的資料拿到手了嗎?”
秦風搖頭,說道:“昨晚大部分警力都分配出去了,只有吳心萌一個人收集資料去了,你要的資料又必須要親自走訪的,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拿不來。”
本來戶籍處是可以查到不少資料的,但是許諾每一次查案子,一定非要親自走訪的實時資料。
以前,為此還引起了很多人不滿,只有吳心萌,心甘情願的把這事攬著。即使許諾不在的那段時間,她也一直在堅持那樣做。
他們走進去,老遠,就看見院長拿著手機,在來回的走動,臉上滿是焦急。
許諾想到了什麼,跑過去問:“小蝴蝶呢?”
院長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說道:“我也在找她呢。”
院長几句簡單的描述,她們就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一早上,有位職工突然帶小蝴蝶出去了,她知道後就馬上打了電話過去,結果那位職工說,小蝴蝶求著她去看小月,她見不得小蝴蝶可憐,就帶孩子出去了。
等一個多小時後,她再打電話給那位職工,就怎麼都沒人接了。這會兒正在愁該怎麼辦呢。
許諾望了一眼秦風,秦風也意識到了什麼,拿起電話,馬上打給了交通部和李明遠。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雖然兩人的蹤跡不可能那麼容易找到,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沒有一個人會放棄。
“是不是她?”
許諾彎著腰,在後花園探查,時初在他旁邊,幫著她一起做著痕檢。
聽到問話,許諾抬頭,望向他。她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另一半隱在金光中,看不太清楚。
就和他現在一樣,他總是表明著自己的立場,口頭裡,總和她好像是一條船上的。但其實不然,他藏的東西太多了,他不想拿出來的,她的確一樣沒看到。但有些事,不代表他不說她就猜不到。
她回過頭,邊繼續檢視邊說:“按推理,的確是這樣,對時間的把握非常好,對整個福利院非常熟悉,不過我想,她的背後有人策劃和接應。”
她突然站起來,盯著他,終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知道他們要什麼東西?”
從昨天,她就在想,他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動手?又為什麼找她要?
在參加了餘莫的葬禮後,她就已經想到,這件東西本來是和餘莫有關,可能就是在和餘莫搏鬥了一場後,東西被餘莫隱藏在了她這裡,而後餘莫又追著她到了H市,卻沒想到被時初擒住了。
而進了警局,餘莫最後接觸的又是自己,有一半的可能,那個東西就是在自己這裡。另一半的可能,就是在那三個女孩那裡,餘莫的資助,讓他們早就盯上了那三個女孩。
那麼這此綁架的目的可想而知了,他們想讓自己用那件東西,去換小蝴蝶。
但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計劃謀殺?她完全猜測不到。
“一份收集多年的資料。”時初頭也沒抬的回答道。
顯然這個答案許諾非常不滿意,像這種跟蹤資料,她絕對敢確定,官方的人力物力財力會更寬廣。很多企業也能做到,完全沒有必要以故意殺人罪的結果,去煞費苦心的從別人那搶。這樣的回答,顯然是不想告訴她太多。
“來電話了,她來電話了。”院長突然喊著。
許諾跑過去,告訴院長千萬別急,別緊張,朝李明遠望望,李明遠有點不好意思,拿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許諾這才讓院長接電話。
“她一個人,金流路。”
然後嘟聲就從手機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