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淵剛準備進去,就接到了吳興澤的電話,說醫院那邊出事了,他自然知道他們說的許諾指的是醫院躺著的那個。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帶她一起去。
許諾跟在路知淵的後面,路知淵沒告訴她要去哪裡,她也沒多問,不過這麼晚出去,肯定是有比較緊急的情況發生了。
當車子開到醫院的時候,許諾望了望路知淵,難道他要帶自己去看那個頂替者?
她的心裡突然有點高興,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路知淵看了看她,說道:“別高興得太早,事情可能沒你想象得那麼理想。”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出事了?許諾想了很多種可能,再多的猜測也要等看到實際情況再說才行,但真的見到那個情景的時候,許諾還是很震驚。
用惹眼的鮮紅血跡,寫滿了秦風的名字,整個病房都是,不過,那個女人不見了。
門外本來是有人看守的,時初走後,那個看守的刑警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對於病房裡出現的這種詭異的狀況,他完全不清楚,更不知道她是怎麼走的。
他們到的時候,吳興澤和時初已經到了,吳興澤帶著人在病房裡做痕檢,時初也取了不少樣本,不管這個人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有些特意性提示都指向了秦風,雖然秦風是許諾的直系領導,但是恨到讓人用血寫滿整個屋子,都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惑。
嚴洛書查了監控,錄影裡顯示,許諾是後半夜走出病房的,後半夜人本來就比較少,她看起來只像是上個洗手間而已,所以沒有人在意。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右手病服的袖口都染了紅色,她是直接往地下車庫走的,地下車庫有監控的死角,不知道她上了哪輛車。
為了避免遺漏,他們特意去地下車庫整個搜尋了一遍,一無所獲,所以猜測她可能是坐車走了。
發現這種狀況時,吳興澤首先給秦風打了電話,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秦風一直沒有接電話,吳興澤又把電話打到他的局裡,被告知的是秦風還沒有回來。
這種情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歐陽野的事情與許諾有關,現在許諾特意用這種方法來宣示,秦風怕是真的有麻煩了。
許諾觀察著牆上的字,這個字與她寫出來的十分相似,不過,如果是她,就可以一眼看出來,形似神不似,早前幾年,她的字裡行間比較跳脫,每個字都分得很開。
這些年,她的字跡公正嚴謹了不少,字字之間緊密了很多,所以,雖然已經模仿得非常到位了,但是她也能認出來,不過,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吳興澤覺得不對勁,想了想,他還是讓關一舟沿著去W市的路找一遍。
屋裡的痕跡很多,許諾的更是不少,錄影裡確定沒有幫兇,對於“許諾”突然醒來的情況,時初和醫生都表示不理解,只要找到許諾,才能弄清楚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初從來沒有見到這種狀況,他只能按照常規程式走,一步步的檢查,等待檢查結果出來再做具體分析。
許諾搞這麼一出,歐陽野的事情肯定與她脫不了關係的,時初皺著眉,實在是不明白時初為什麼要這麼做,歐陽野身上的事情已經夠詭異的,他本來想著線索會在歐陽野身上,歐陽野那裡不僅什麼都沒有查到,還出現了一連環不可思議的事,現在許諾又毫無預兆的來這麼一出,事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變得無法預測的?
秦風開著車,突然有電話打來,是許諾的電話,他有點意外和驚喜,難道許諾醒了,他馬上接起了電話,餵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說話,他只得掛了電話,給吳興澤打電話,但是電話始終沒人接。
一會兒,許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還是接了起來,依舊沒人說話,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車子拐著彎,一陣強光突然照了過來,他猛然間就什麼都看不見了,緊急踩著剎車。
等眼睛適應的時候,看到車前,秦風的心緊緊揪著,破過不少案子,但是眼前這麼喜歡裝神弄鬼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白衣女人,披散著長髮,低垂著頭,看不清面龐,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