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興澤摸不著頭腦的是,秦風是往大門口走,難道哪位高官來了?
許諾想甩開路知淵牽著她的手,路知淵直接將她拉向了身邊,手伸到她腰上,將她禁錮得更近。
許諾瞪著她,突然就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腳步聲,她回頭看著來人,沒想到吳興澤和秦風一起出來了, 她記得路知淵剛下車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難道是因為他的電話,兩個刑偵隊長才親自出來迎接?
她瞄了路知淵一眼,他到底是動用了什麼關係,才讓處於破案關鍵時期的兩個隊長出門迎接?
路知淵推動著她向前走,秦風先伸出了手,路知淵馬上回握,和吳興澤也握過手之後,又分別和許諾握手寒暄,許諾有些不適應,秦風名字在口中久久醞釀,就是沒法喊出口。
去辦公室的路上,許諾都處於回憶狀態中,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頭突然有點暈,那感覺非常不舒服。
一路上,都是秦風和路知淵在說著客套話,她也就沒怎麼聽。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吳隊長,許諾猛然回過神,即使共事的時間不算太長,她也很快就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關一舟跑過來,許諾盯著她,他只是微微的對她點了一下頭,顯然,這裡所有人都沒有認出她。
關一舟走到吳興澤和秦風之間,小聲的說了一句:“他的頭動了,轉動後的方位是攝像頭,其餘的,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許諾以為他們有事情要忙,剛想開口讓他們先去忙,路知淵卻拉了她一下,然後對秦風和吳興澤說道:“秦隊長,吳隊長,不如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他看了一眼許諾說道:“我老婆平時對這些刑偵懸疑的很有研究,或許能幫上忙,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打聽歐陽野的情況,如果我們能盡一點綿薄之力,幫上一點點小忙,這個人情也不會太難還。”
秦風笑了笑,說道:“路總客氣了,這件事也正好和歐陽野有關,你們能幫忙,自然是我們的榮幸了,來,這邊請。”
許諾實在沒想到秦風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而且吳興澤好像完全沒有異議。
路知淵的面子到底有多大,竟然讓他們這麼容易就鬆口,不過,她也沒時間多想了,因為她很快就發現了監控室裡的異常。
那個站著的人,分明就是歐陽野,他慘白的臉盯著攝像頭,就好像透過攝像頭在看他們一樣,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他不是已經確認死亡了嗎?怎麼又活了?為什麼吳興澤和歐陽野不馬上給她治療?
“當時,我們的確已經確認過了,這種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見,他要見我們的一位同事,但是現在那個同事正躺在醫院裡,我們正商量著辦法。”
路知淵沒有說話,而且盯了好一會兒監控畫面,才望著許諾。
許諾也回頭,對著路知淵說:“我要進去。”
路知淵看了一會兒她,直接說道:“他手裡有槍,他已經死了,即使這樣,你還確定要進去嗎?”
許諾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聽著路知淵的話,秦風和吳興澤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路知淵觀察得這麼仔細,還非常肯定的判斷歐陽野已經死亡了,不過,他們沒法放眼前的這個女人進去,歐陽野要的是許諾,換做別人,要是引起暴動突然直接朝她開槍了,他們可就不好交代了。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如果你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不如就讓我去試試吧。”
吳興澤和秦風依舊猶豫,許諾盯著監控畫面,拉了一下路知淵,想尋求他的意見,如果自己現在在這裡把妝卸了,以許諾的面貌示人,是不是就會很容易進去。
路知淵不動聲色的拉拉她的手,搖搖頭,對著秦風說道:“我老婆曾經和歐陽野有過交情,或許是真的可以讓她試一下,至於安全,你們大可不必擔心,她處理過的突發狀況很多,我相信她能應付得過來,你們不敢輕舉妄動,我可以看得出他對你們很重要,我們也想更快的弄明白這件事,所以我建議還是讓我老婆去試試吧。”
吳興澤還是有點猶豫,秦風看著路知淵,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許諾感激的看了一眼路知淵,經得同意之後,她直接朝著停屍房走去,走了五六步,才驚覺不對勁,回過頭,果然所有人都望著她。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釋道:“以前歐陽野帶我來過,我記性特別好,沒想到這麼多年,沒什麼大變樣……”
“是嗎?五年前警局才搬過來,我在警隊裡幹了十五年了,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歐陽那小子帶你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