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時初的喉嚨是為了誰受傷的嗎?”為避免時初聽到,秦風頭低下了一點,自問自答的小聲說道:“是因為一個女孩。”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許諾看著秦風神秘兮兮,賣著關子說話的樣子,有強烈的揍人衝動。不過,劇情還在發展,她可不想這麼早引起公憤。她問道“不會是她吧?”許諾轉了一下眼珠,示意坐在時初對面的女孩。
秦風望著她笑,搖頭。
“那還能是誰?”許諾對天發誓,她真的是自然而然的問出這句話的,完全不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你們看我幹嘛?”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笑,許諾終於開竅了:“不會是我吧?”她指著自己問他們。
然後所有人就像看白痴一樣繼續看著她。許諾鼓著腮幫子,不服的說道:“不可能,我以前都沒見過他。”
“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嗎?”秦風問,許諾點頭。秦風繼續說:“廠房都快燒沒了,他還不顧生死的衝進去,等他抱著昏迷的你出來的時候,喉嚨就被煙嗆得嚴重沙啞,你被送往醫院後,他不顧自己高燒日夜守在你旁邊,炎症致使聲帶受損。你醒來後連人家面都沒見著,就丟了人家放你桌上準備等你醒來和你表白的花,還嚷嚷:誰要再給我送花,我就直接送誰去ICU。被門後面的他聽得一清二楚,當天,他就同意了他爸的建議出國治療。”
怪不得,怪不得總覺得他很熟悉。都抱過了,能不熟悉嗎?
“姐,這真是你的不對啊,你都不給人家表白的機會。”吳心萌說道。
“我當時腦袋裡全是我老爸的事,也不記得是誰救了我,誰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啊。”
馮千落取下餐桌上花瓶裡的花,遞給她,說:“喜歡他,就去彌補過錯。”
許諾接下花,但人沒動,讓她去表白?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說得出口?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臉頓時就紅了。
“怎麼,敢做不敢當?那就別叫許諾得了,叫許謊更適合。”路璐悠悠的說道。
許諾沉下眸,士可殺不可辱,更不能侮辱我的名字,拼了,反正自己也看不慣他和別人在一起。
這時時初和那女孩起身準備走,吳心萌趁許諾站起來一個不注意,就使勁推了許諾一把,正好撞在時初的後背,她趕忙起身,回頭怒瞪吳心萌,你個小妮子,給姐等著。
許諾回頭,望見回身的時初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擔憂,轉瞬即逝,化為淡漠。然後就雙手放褲袋,下巴抬高,表情淡淡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許諾一驚,不會在這等著她吧?算了,等著就等著吧,豁出去了,能搶回來更好,搶不回來,努力過,也不會有遺憾。
她把手上的花遞過去,臉側著低頭說:“收下我的花,跟著我回家!”好不容易鼓著勇氣說完,她把頭低得更低了,臉上發熱,心也亂跳,拿花的手都感覺有點抖了。
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這麼拿著花,承受聚焦的所有的目光,可是••••••你姐姐的,怎麼還不接花?手都快酸了啊,接不接受表個態啊,一直這麼站著是幾個意思?許諾終於忍不住了,抬頭看他,直直的望入了他的眼睛。
那是怎樣的一汪清潭,清澈,幽深,流轉,欣喜,激動,失落,相互交替著,許諾不太懂他這些情緒的轉換,只想他快點接花,便把手又往前伸了一點。看到他終於伸出手接花,她這才笑了,映入腦海的卻是:幸虧他接了,還不至於太丟人。
而下一瞬間,她愣住了,時初把花遞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而又誠懇的說:“收下我的花,忘了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