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把他送回家,像上次一樣,她在視窗目送著時初轉到街角。然後尋不到一點身影,才拿起手機,打給江逸寒。電話很開被接起,許諾問道:“樣本收到了嗎?什麼時候能有結果?是不是中毒?”
江逸寒笑笑:“你就不能先問我吃飯了沒有?”
“哦,那你吃飯了沒有?”
“正在吃,一個人,沒胃口,要不你來陪下我?或許我能吃得下,做事情也能事半功倍,你想要的答案也能早點出來不是?”
許諾沉默了一下,才說:“江逸寒,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
“算了算了,沒見過你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等我吃完飯,馬上回實驗室給你查。”江逸寒點了根菸,又說:“你這樣,你們局裡的人知道嗎?你就不怕我洩露機密,給你惹出*煩?”
許諾笑了:“我相信你。”
江逸寒也笑了,說:“為了不辜負你的信任,我決定馬上把所有的食物吃完,然後馬上回去檢驗,一有結果就通知你。”
“我不急著要的,你也別太辛苦了。”
“嗯,我明白的,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嗯嗯,你也是。”
掛掉電話,許諾快速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然後出門搭車,向齊浩死亡的那片老城區而去。
樓道沒有燈,剛上到四樓樓梯口,前面就有個人影一閃而過,許諾隱在黑暗裡,悄悄的摸著上去。
有月亮有星星,夜不算太黑,還有微風,灑進一片榆樹葉斑駁的影子。到了五樓,才看清,前面的是個女人,再仔細定睛一看,是米嫣,只不過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穿了一雙平鞋。
仔細一想,她晚上過來,也情有可原。
這一層加上齊浩一共住了三戶,齊浩屋子裡那麼大的味,鄰居卻沒有報警,本就很讓人起疑。米嫣告訴她,另外兩個房是一個男人租的,而這個男人是中介的,他也是幫別人租的。實際的這個租客很神秘,他基本上沒有見過,這個租客對他所有的情況都非常瞭解,付錢也爽快,不僅一次性付清一年的租房租金,他更是得了一筆不小的勞務費,這是她私下調查查出來的。
她不能私闖民宅,白天敲過門,沒人應答,打算晚上來觀察觀察,看看那人有多神秘,出了這個事,米嫣肯定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她輕跑上前拍了一下米嫣,米嫣反應非常大,顯然是個好房東。她驚叫一聲,鑰匙掉了下來。許諾忙接住鑰匙,蒙著她的嘴,輕聲說:“是我。”
米嫣很快安靜下來,對望了一眼,就知道對方要幹嘛了。
許諾站在門口,耳朵貼近門,裡面好像有輕微的動靜。她禮貌性的敲著門,裡面沒人應答,想了想,還是拿鑰匙開了門。門推開了一個小縫,冷氣直往外衝,她和米嫣被突然衝出來的冷氣驚了一個哆嗦。推開門,裡面沒有開燈,很黑,什麼都看不清,從門外打進去的月光讓屋內不那麼陰黑,有風葉轉動的聲音,是空調扇。
她和米嫣對望了一眼,踏入門內,往前走了四五步。還沒摸到燈的開關,月光突然處在消失狀態,門正在關上。就著最後一絲月光,她看到有個人影突然朝她們撲過來,帶著凌厲的寒光。她突然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使勁的推了米嫣一把,自己朝另一個方向側身滾去。
屋裡全黑,她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覺得非常高大,是個男人。一個愣神,寒刃就朝她刺了過來,她滾到另一邊,好像撞桌子上了,頓時就吃痛。一刀又下來了,她邊退邊觀察。手往桌子上一摸索,抓到什麼東西,就直接扔了過去,那人避過,就聽見玻璃瓶碎了的聲音傳來。男人突然就調轉了方向,朝米嫣的方向而去,許諾驚慌的大喊:“小心。”
米嫣吃痛的*就傳了過來,她朝那個身影使勁的又扔了一個瓶子,那人悶哼一聲。許諾趁他吃痛,瞅準手上的刀,撲了過去,男人猝不及防,刀就被打掉了,卻也閃身躲過了她。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男人沒動,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打量。他的身影和黑暗融在一起,眼神明顯都在廝殺,卻看不進眼裡的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