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寒似乎也看到了她,朝她招招手,許諾笑著跑過去:“你怎麼來了?”然後瞥眼周圍,人不少,就湊近他,小聲問:“結果出來了?”
江逸寒笑笑,說:“我就不能因為別的事找你麼?你看你都瘦了,請你吃個飯,可否賞臉。”
“我在減肥。”
“你看,你總這樣,總當作不知道,然後故意轉移話題,好吧,其實是我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時初站在一旁,深刻檢討自己,下次絕對要牽著許諾走,以證明主權。回去後,還要把秦風狠狠揍一頓,以瀉不能說話,輸人一等的難堪。看到那丫頭還在往那男的旁邊湊,他心裡更不舒服了,走過去,手搭在許諾的肩膀上,用詢問的目光笑望著她。
寬厚的手掌搭上來時,許諾有瞬間的愣神,他的掌間溫熱,似乎還加了些重量,這種親暱的舉動卻並沒有讓她反感。看著他詢問的目光,想必他是誤會了什麼,偏故意不解釋。
“這位是?”江逸寒看著眼前這不遺餘力宣誓主權的男人,既感到好笑又感到羨慕不已。對方沒有說話,他只得先打招呼。
“他是啞巴!”許諾說完這麼一句,明顯的感覺到肩膀上的手加了重量。她有點吃痛,回頭望他,他的笑意像刀刻著臉上似的,僵硬,冰冷,明顯的嚎叫不滿意她的回答。
“這樣啊。”江逸寒很切合實意的表現出來惋惜。
許諾慢吞吞的解釋:“這是我老同學,江逸寒。”然後對著江逸寒說:“這是我同事的同事。”
江逸寒非常不信,卻也知道她不想多做解釋,對著她說:“這個週末,有個老同學聚會,他們叫我一定要把你請去。”
“如果沒請去,會怎麼樣?”
江逸寒失望的說:“罰酒唄。”
許諾:“那下次我賠你,喝到地老天荒。”
江逸寒有點哭笑不得,這算什麼賠罪?最後再問了一遍:“真的去不了?”
許諾:“最近案子多,實在抽不開身,不好意思。”
江逸寒:“沒關係,等你有時間再聚。那我先走了,工作再忙,你也要注意身體。”
許諾點頭,等江逸寒離去,她猛的拍掉時初的手:“便宜佔夠了,還不鬆開?”
時初低下頭,趁沒人,在她耳邊輕輕吐:“擋箭牌用夠了,就丟掉?”
許諾一把推開了他,卻推不開殘留在她耳邊的溫熱,也推不掉打在她耳朵裡久久不散的餘音。她沒說話,徑直往前走,這感覺很複雜,第一次她會為了一個男人的一句話而心神不定。而她更清楚,她好像不討厭這種親暱的舉動和觸碰,甚至還有點像醉酒似的,讓她恍惚。她搖搖頭,覺得只可能是自己最近太忙了,沒休息好而已。
她一會兒愣神,一會兒展眉,一會兒羞澀,一會兒恍惚,一會兒堅定,表情百轉千回,時初就又想笑了,是不是每個女孩的表情都這麼豐富?他沒法對比,他從沒關注過其它的女孩,眼裡一直只有一個她,他加深了笑意,不管她怎樣,他都只會更喜歡她。
夜晚小湖邊的柳樹有彩燈,樹下有座椅。他就和她一起坐著,面向湖中,湖水裡倒映著彩燈的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的打在心間。晚風悄悄跑過,帶著她的氣味輕撫他的臉龐,他覺得愜意極了,要是能一直這樣到永遠該多好。
但不得不打破沉寂,“剛才那男人對你有意思。”
許諾眯著眼睛,享受這清雅的美好,眼睛都沒睜就回到:“他是他,我是我,我決定不了他,同樣,他也決定不了我。”
時初笑了,她分得這麼清楚,真不知道是該傷心還是該慶幸。“我們來交換秘密怎麼樣?只有我們兩人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
許諾一下子來了興趣:“好啊,我先問,你先說。”時初點頭。“那個針管裡面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