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駕馬帶著大家連夜向北疾行。路途中,武媚兒迷戀上了美酒。她一邊駕馬,一邊舉壺暢飲,只有在酒精的麻痺下她才能忘記那段骯髒的記憶。龍塵的身體比大家想象的還要虛弱,馬兒稍微行得快一點,他就會被顛下馬背,反覆幾次後直接暈了過去。無奈之下,大家把龍塵抬上了馬車,這才沒有影響到行程。
眾人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行了半月有餘終於進入了靈族地界。
眾人停在地界碑前,眼前荒野蕭條,寒風凜冽。左雲縮著腦袋,一邊搓手,一邊望著遠處雪山,感嘆道:“凍死我了,我都穿了七層棉衣怎麼還是覺得冷,這還沒到雪山跟前呢!”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也想踏入這極寒之地,還是趕緊掉頭回去吧,”王啟一臉不屑,開口嘲諷道。
“給,烈酒能暖身,”武媚兒一向看不慣王啟那張傲慢的嘴臉,果斷把手中酒壺拋給了左雲。
左雲接過酒壺,臉上露出靦腆之情,然後仰頭暢飲起來。隨著烈酒下肚,左雲黝黑的臉龐漸漸得紅潤起來。
“還真不冷了,我怎麼把這個“好東西”給忘了呢,”左雲望著酒壺感嘆道。
“我也來一口……我也來一口……”項風見烈酒暖身方法可行,連忙伸手搶過酒壺,仰頭豪飲起來。
“前面那座雪山就是雪域迷城,大家應該都累了,先停下來休息休息吧,我去找點枯柴來生火。”白素心邊說邊駕馬離去。
眾人跳下馬,找了個空地席地而坐。左雲領著項風四處巡視,嘴裡嘟嘟囔囔抱怨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走,我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野兔、野雞,抓來下酒。”
武媚兒剛坐下,就感到四肢瘙癢難忍。當她擼起袖子想要去撓時,結果發現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時長滿了毛髮。她嚇得連忙放下袖子,心裡尋思著:我的手臂怎麼會變成這樣!
坐在一旁的王啟,發現武媚兒神情有些異常,連忙關心得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點不舒服?”
武媚兒沒有理會王啟,而是起身獨自去了一旁。
“臭小子,你又忘記她的身份,她是狼人的女兒,就算長得再漂亮,你也不能動心,”王屹再次告誡王啟。
王啟聽後一臉不耐煩,低聲抱怨道:“以前她是鎖龍谷的少主子,您讓我跟她劃清界限,如今我們平起平坐,您還不讓我追求她,難道就因為她是狼人的女兒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嗎?”
武媚兒害怕大家發現自己的異常,悄悄躲到了馬車後面。她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是真的,再次擼起袖子確認了一下自己手臂情況。
“是狼毛,難道我也會像父親一樣變成狼人,”武媚兒驚訝得望著手臂上灰色的毛髮,感嘆道。
她怕大家嫌棄自己現在的樣子,決定獨自一人離開。
武媚兒前腳剛走,白素心就帶著兩捆乾柴趕了回來。
王潤連忙上前接過柴火,開始為大家生火。
這時,白素心發現隊伍裡少了三人,神色頓時嚴肅起來,連忙追問道:“那兩個土匪去哪了,武媚兒怎麼也不見了蹤影?”
白展一邊打坐,一邊淡定地道:“那兩個土匪去打獵了,武小姐應該是去散心了。”
白素心聽後一臉吃驚:“什麼……去打獵……去散心……他們怎麼能私自離開呢,靈界內到處是幻境,一旦闖入,沒有一定的修為是走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