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徒弟。
“師父，弟子不解還望師父為弟子解惑。”
李玄霄頭垂在冰冷的地上。
此刻，李玄霄的身邊便是蜀山弟子的屍體。
這位年輕的弟子已經看不清容貌了，臉上血肉模糊。
蜀山地上的鮮血像是紅色，可更像是黑色，一層又一層的紅色黏在一起便像是黑色了
這個李玄霄自幼長大的地方，此刻毀於一旦。
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李玄霄周身劍氣紊亂，眉心血痕隱現。
靈虛張口想要說一些什麼，可是欲言又止。
他看著支離破碎的蜀山，看著蜀山山腳下那原本繁華的城鎮。
這天下修士橫行，妖魔林立。
唯有蜀山腳下。
於是，為了求個全家平安。
無數人都聚集在蜀山山腳下居住。
逐漸地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城鎮。
有些人為了在這兒安家落戶，買個房子恨不得掏光自己的家底。
可如今這原本應該是最為安全的地方，卻是屍橫遍野。
這麼多修士圍殺過來，別說平民百姓了，就是許多修士都被波及，死在此地........
最後靈虛收回目光，忽然一笑。
“我連自己都沒活明白，怎麼還能教你呢。”
他伸出手摸了摸李玄霄頭。
“小小年紀，愁的頭髮都白成這樣了。
你這個年紀，應該是意氣風發，不知愁為何物....
這些重擔本該是師父擔起來的。
過去無可挽回，未來可以改變。
現在蜀山輸了，至於未來會如何，便交給你了。”
李玄霄神色一動，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