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的這麼傷感,施妙魚的眼中也帶了淚,卻還嗔笑道:“我可只給了你一個月的假期,少想糊弄本王妃。等到了三月,你還得繼續回府上來,休想偷懶知道麼?”
聞言,綠枝也破涕為笑,重重點頭應道:“便是小姐趕我,奴婢也是要回來的。”
施妙魚笑著看著她,一雙眸子裡泛著水潤,先是笑了一聲,又鄭重道:“這些年你在我身邊,名為婢女,可實則我將你當姐姐一樣看待的。綠枝,我喜歡你日後能過的平安順遂。”
她說到這兒,又抓著採荷的手,道:“你們二人,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
她希望這兩個丫頭今生能夠一切都好。
二人被她說的眼中都含了淚,綠枝更是感動的顫聲道:“您的心思奴婢都懂。在奴婢心裡,也是一樣的。奴婢沒有親人,小姐就是奴婢的親人。”
一旁的採荷也點頭道:“奴婢也是。”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見這兩個丫頭這般模樣,施妙魚越發覺得眼前走馬燈似的轉著這麼些年的經歷,一時有些想哭,她強忍著,笑道:“明日可是你的好日子,不準哭。”
說著,自己的眼眶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施妙魚拿帕子擦了淚,又重新端起酒杯,笑道:“衝著你們招惹我眼淚,得罰你們一杯。”
聞言,綠枝跟採荷都笑了一下,也端了起來,道:“奴婢們領命。”
直到外間隱隱傳來更夫的聲音,施妙魚才知現下已然是子時了。
見時候不走,綠枝還得稍微歇一會兒,她便起身預備回房了。
見狀,兩個人連忙要起身送自己。
施妙魚笑著將二人都摁在了軟榻上,戳了下搖搖晃晃的採荷道:“你們兩個醉鬼還想送我?也不知是誰照顧誰了。給我好好兒的在房中歇著,待天色亮些我再過來。”
她強硬的將兩個熏熏然的丫頭留在了房中,自己執了一併燈籠走了出去。
夜色正好,月牙彎彎,天上月映襯手中燈,微弱的光芒卻給她照亮了回房的路。
施妙魚深吸一口氣,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不妨一轉彎便看到離自己不遠的人。
他正執了燈籠朝著這邊走來,見到她,眉心舒展開來,先露出一抹笑。
施妙魚快步朝他走了過去,一面笑問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的不吩咐人去請妾身?”
因著顧清池今日有事出去,所以施妙魚跟採荷二人熱鬧的時候便也忘記了時辰。
不想,這才出門,就見到了他。這邊是下人房,想是顧清池見房中自己不在,才過來尋自己了。
她才喝了酒,臉上有些紅潤,雖說神思清明,腳步卻還有些亂。
見狀,顧清池連忙快走幾步將她扶住,從她手中接了燈籠,一面問道:“喝酒了?”
被顧清池扶住的時候,施妙魚頓時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傳到自己身上,因笑道:“嗯,喝了一點。”
她想起顧清池不大準自己喝酒,便又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強調:“只有一點點哦。”
這般模樣戳中了顧清池的心,他忍不住低下頭親了她一下,點頭道:“好,本王允了。”
聞言,施妙魚頓時笑彎了眉眼,衝著他仰頭道:“王爺真好。”
“多謝王妃誇獎,本王知道。”
顧清池說到這兒,又在她耳邊笑問道:“不過,本王這般好,王妃預備如何報答我?”
施妙魚到底是喝了酒,雖說自覺神思清明,卻還是有些迷糊的。聽得這話,她抬起頭來,疑惑道:“王爺想要如何?”
她的眸子裡彷彿含了一汪水,水漉漉的看向自己,讓顧清池的心也軟了下來。
只是小腹,卻升起一陣熱意來,逼的他險些無法自持。
而顧清池顯然也沒有客氣。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將她打橫抱起,道:“回房。”